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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老九门》时,嘴里塞着带血的战国帛书。

张启山的枪口抵着我额头:“谁派你来的?”

系统尖叫:【警告!宿主生命值仅剩3%!】

我吐出帛书冷笑:“这帛书自带诅咒,强取者七窍流血而亡。”

张启山的手下哄堂大笑。

“佛爷,这丫头片子吓唬谁呢?”

我指向帛书角落的蝌蚪文:“这是殉葬巫师的诅咒印记。”

墓中油灯骤然全灭,帛书在我手中发出幽光。

黑暗中响起系统提示:【成功震慑九门之首,生命值+10%。】

张启山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澜:“你究竟是谁?”

意识,是被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窒息感硬生生拽回来的。

浓重的土腥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的阴冷,死死堵着我的口鼻。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像是把粗糙的砂砾直接灌进肺里,磨得生疼。喉咙里火烧火燎,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是血,我的血——顺着干裂的嘴唇缝隙渗进来,又被我下意识地、艰难地咽回去一部分。

身体仿佛被一座冰冷沉重的山压着,动弹不得。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每一次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提醒我还没彻底死透。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是模糊的,像隔着一层沾满泥污的毛玻璃。摇曳的、昏黄的光源在不远处跳动,勉强勾勒出粗糙、潮湿的土壁轮廓。巨大的树根虬结着,从土壁里狰狞地刺出来,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冰冷血管。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渗入骨髓的寒意,让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哪儿?地狱的入口吗?

我最后的记忆碎片还停留在刺耳的刹车声、灼目的车灯光柱,以及自己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抛飞的失重感……

“咳咳…咳…”喉咙深处无法抑制地涌上一阵剧烈的痉挛,带着血腥味的呛咳终于冲开了喉头的堵塞。

“唔…噗!”

一个冰冷、带着浓重土腥和血腥味的东西,被我本能地从嘴里吐了出来,软塌塌地掉在我胸前残破的粗布衣襟上。

昏黄的光线下,那东西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接近腐烂树皮的暗黄褐色,质地却异常坚韧。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扭曲盘绕的黑色线条,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密码,看得人头晕目眩。它的一角还沾着从我喉咙里带出来的、暗红的血丝。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茫然又惊惧地盯着它。

“醒了?”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突兀地刺破了死寂的墓室。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冻结了我残存的迷茫。我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摇曳的油灯光晕边缘,一个人影如同铁铸的雕像般矗立。

他很高,身形挺拔得近乎锐利,穿着一身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色军装,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同样深色的毛呢大衣,肩章在昏暗中反射着冷硬的微光。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如刀削的下颌。帽檐下的阴影里,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钉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只有审视猎物般的漠然和冷酷。

那目光扫过我沾满泥土和血污的脸,最终落在我胸前那卷诡异的暗黄色物体上。

他动了。

军靴踏在潮湿的墓室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那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死死锁定了我衣襟上那卷帛书。

然后,他抬起了手。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把乌沉沉的、枪管修长的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带着金属特有的死亡气息,稳稳地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颅骨深处。死亡从未如此真实而迫近。

“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带着刺骨的寒意,“东西,交出来。”

枪口的压力加重了一分。额头上的皮肤被坚硬的金属硌得生疼。

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我是谁?我在哪?这东西是什么?谁派我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混乱几乎要将我彻底撕裂的瞬间,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电子合成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混乱一片的脑海中炸响:

【文物守护系统启动绑定!绑定成功!】

【核心任务:阻止‘老九门’势力对关键文物‘战国古墓帛书’的破坏性获取!任务失败惩罚:宿主生命值清零!】

【警告!检测到核心目标文物‘战国古墓帛书’遭受外力污染(血液)!能量场紊乱!】

【警告!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速衰竭!】

【当前生命值:3%!极度危险!请宿主立刻采取守护行动!】

眼前猛地炸开一片刺目的蓝色光幕,像一块悬浮在虚空中的屏幕。上面飞快地滚动着一行行冰冷的白色文字:

目标文物:战国古墓帛书(残损)

年代:约公元前3世纪

状态:能量场紊乱(受宿主血液污染),核心守护程序激活中…

守护任务:阻止破坏性获取(进行中)

附加信息:帛书载体蕴含殉葬巫师怨念诅咒印记,强取者将触发‘血噬’反噬(未激活)…

宿主生命值:3%(持续下降中…预计2分钟后归零)

老九门?战国帛书?守护?生命值3%?归零?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我嗡嗡作响的脑袋上。我穿书了?还是穿进了《老九门》的世界?成了什么该死的文物守护者?而眼前这个用枪指着我、军装笔挺、气势骇人的男人……张启山?!长沙布防官,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

时间仿佛凝固了。冰冷的枪口,刺目的系统光幕,张启山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眼睛,还有衣襟上那卷沾血的、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古老帛书……所有的信息碎片在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本能驱使下,被强行糅合、挤压、点燃!

生命值那刺眼的红色数字“3%”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神经。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就在张启山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似乎要微微动一下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更多的血沫涌出嘴角。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一偏头,不再看那索命的枪口,目光死死锁定张启山那张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脸。

恐惧依旧在,但一股被逼到绝境的、近乎疯狂的孤勇猛地冲了上来。

我扯开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冷笑,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锐:

“呵…交出来?佛爷…您…您就不怕拿了这东西,七窍流血…暴毙当场吗?”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寂静的墓室里激起了一圈意外的涟漪。

张启山握着枪的手,纹丝未动。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双眼睛似乎连眨都没眨一下。仿佛我这句话,不过是垂死挣扎的蚊蚋发出的一声微不足道的嗡鸣。

但他身后几步开外,那些隐在昏黄光晕边缘、如同背景板般沉默的几条精悍身影,却骚动了起来。

“操!这丫头片子说什么胡话呢?”一个粗嘎的嗓子率先打破了沉寂,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哈哈哈!佛爷,听见没?她说这破布条子能要人命?还是七窍流血?”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嗤笑和浓浓的戏谑,“这小娘们儿是吓疯了吧?搁这儿编鬼故事呢?”

哄笑声紧跟着响起,在空旷阴冷的墓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突兀。那些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和看笑话的意味,仿佛我真的是一个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疯子。

【警告!生命值:2%!宿主行动无效!请立即采取有效守护措施!】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丧钟,再次在脑中尖锐响起。

无效?不!不能无效!

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被极度轻视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胸腔里翻涌。那刺耳的哄笑声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血腥味更浓,却不管不顾地抬起一只沾满污泥、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了依旧摊在我胸前的那卷暗黄色帛书。

“鬼故事?”我的声音比刚才更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强行压过那些哄笑,“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角落…这是什么?!”

我的指尖,精准地戳向帛书右下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仿佛被污垢掩盖的区域。那里,在昏黄的油灯光下,隐约可见几个极其细小的、扭曲如蝌蚪般的黑色符号,与其他规整的线条格格不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

“看清楚了!这是殉葬巫师的诅咒印记!”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带着血沫,“‘强取者…血噬其身…魂不入土’!你们…你们谁想先试试?!”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毫无征兆地从我指尖下的帛书中弥漫开来。那并非实质的温度变化,而是一种直刺灵魂深处的冰冷恶意。

几乎是同时——

噗!噗!噗!噗!

墓室四角悬挂的、唯一提供光源的四盏昏黄油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同时掐灭!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般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刚才的哄笑声戛然而止,被几声猝不及防的短促惊叫取代。

绝对的死寂和黑暗降临,只剩下几个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暴露着黑暗中那些人的惊惶。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异变陡生!

被我指尖触碰着的那卷冰冷、沾血的战国帛书,猛地爆发出一种幽暗、粘稠、仿佛来自九幽地底的惨绿色光芒!那光芒并不强烈,却清晰地映亮了我沾满泥土和血污的下半张脸,以及我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绿光如同活物,在帛书表面那些扭曲的黑色线条上缓缓流淌,尤其是那几个蝌蚪状的诅咒印记,更是亮得如同鬼火!一股更加强烈、更加不祥的阴冷气息,如同潮水般以帛书为中心,无声地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墓室。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刚才那些粗重的呼吸声都消失了,仿佛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黑暗中,只能感受到无数道惊疑不定、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死死地聚焦在我手上这片幽幽的绿光之上。

【滴!成功震慑九门核心人物!有效阻止破坏性获取意图!生命能量场压制形成!】

【生命值恢复中…当前生命值:13%!】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那刺眼的红色数字终于跳动、上涨!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如同干涸河床渗入的甘泉,瞬间涌过我的四肢百骸,驱散了部分刺骨的寒冷和濒死的麻木。

我剧烈地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着这劫后余生的空气。幽绿的帛书光芒映照着我满是冷汗的脸颊,指尖下那冰冷滑腻的触感依旧清晰。

这诡异的绿光,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有那系统提示的“震慑”……赌对了!这帛书上的诅咒,真的存在某种诡异的力量!而系统,就是利用它,或者说是引导它,为我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嚓!”

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一束昏黄但稳定的光柱猛地亮起,粗暴地撕开了浓稠的黑暗。光柱如同探照灯,精准无比地打在我身上,刺得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光源来自张启山身后一个手下手中的强力手电筒。

光柱的中心,清晰地映照着我胸前那卷依旧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帛书,以及我沾满泥土血污、在强光下显得异常狼狈的脸。

张启山依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那柄致命的驳壳枪,不知何时已经垂在了他的身侧。手电筒的光柱并未直接照在他脸上,反而让他的面容完全隐没在更深的阴影里,只有帽檐下那双眼睛,在幽暗与强光的交界处,锐利得如同寒潭深渊,死死地锁定着我。

那目光里,之前的漠然和审视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具穿透力的探究。那探究深处,似乎还翻滚着一丝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属于人的惊疑和震动。

墓室里只剩下手电筒光束中飞舞的微尘,以及那卷帛书幽幽的绿光,在无声地对抗着黑暗。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张启山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低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

但这一次,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清晰可辨的、如同深潭被投入石子般的波澜。

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你,究竟是谁?”

幽绿的帛书光芒在张启山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跳动,他问出那句“你究竟是谁?”时,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我剧烈喘息着,喉咙里的血腥味和系统光幕上闪烁的【生命值:13%】都在提醒我——危机远未结束。

“我?”我扯开染血的嘴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帛书上冰冷的蝌蚪文,“一个不想看你们被这玩意儿害死的倒霉鬼罢了。”幽光映着我脸上的泥污,像从地狱爬出的告死者。

“佛爷!这妖女装神弄鬼!”副官的手电光束剧烈晃动,枪栓拉响的金属摩擦声刺破死寂。油灯熄灭前的嗤笑声此刻全化作了惊弓之鸟的喘息。

张启山抬手制止了骚动。他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刮过帛书绿光下流动的诅咒印记,最终落在我因失血而颤抖的指尖:“诅咒印记...你认得这些文字?”

滴!触发支线任务:解读帛书诅咒之源

任务奖励:生命值+5%,解锁“巫祝之眼”技能

失败惩罚:诅咒反噬加速

冰冷的系统提示与张启山的质问重叠。我心脏狂跳——机会!这是取信于他的唯一筹码!

“西周末年,虢国大夫陪葬墓。”我嘶哑开口,系统光幕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注解,“蝌蚪文是殉葬巫师的血咒,用朱砂混合处子血书写...强取者三日內腑溃烂,七窍流...”

“轰——!”

墓室穹顶猛然炸开!碎石裹着硝烟倾泻而下,刺眼的探照灯光如利剑劈开黑暗。

“日本特遣队!”副官厉吼着扑倒张启山。子弹擦着我耳边掠过,打在帛书上溅起一簇幽绿火花!

【警告!文物遭受攻击!能量场崩溃风险87%!】

剧痛从掌心炸开!帛书上的蝌蚪文如同活蛇般扭动,顺着我染血的手指疯狂钻入皮肤!

“呃啊——!”我蜷缩在地,血管里像灌进岩浆。系统警报疯狂闪烁:【诅咒能量入侵!宿主生命值暴跌至8%!启动紧急协议——文物共生模式激活!】

“拦住他们!”张启山的怒吼在枪声中模糊。混乱中,我看见一个戴圆框眼镜的青衫男人鬼魅般闪到身侧——齐铁嘴!他袖中滑出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我:“佛爷!这丫头和帛书的气脉连上了!”

共生?我盯着系统面板新跳出的说明:【宿主与文物能量融合,文物损毁则宿主死亡】。绝望还未蔓延,张启山已拽着我滚进石棺掩体。他扯下军氅裹住我流血的手腕,动作粗暴却精准:“想活命就让它停下!”

我反手抓住他染血的袖口,共生能量在血脉里尖啸:“东南角!那盏人鱼灯...打碎它!”那是系统标红的【诅咒能量节点】。

张启山眼神骤厉。根本不必他下令,一道银光已从齐铁嘴袖中射出!

“锵啷——!”青铜灯盏应声碎裂。帛书幽光如退潮般熄灭,我喉头腥甜喷出一口黑血,但系统提示音宛如天籁:【共生稳定!生命值锁定15%】。

硝烟稍散,张启山攥着我的下巴迫我抬头。他拇指抹过我嘴角黑血,声音沉得骇人:“名字。”

“丛也。”我吐出系统随机生成的身份名,感受到他指腹的枪茧,“能救二月红夫人的人。”

这句话比任何诅咒都有威力。张启山瞳孔猛缩,连齐铁嘴的罗盘都“啪嗒”摔在地上。

红府夜探(系统任务与九门暗流)

长沙城飘着冷雨。我裹紧张启山扔来的军氅,混着血腥和松烟的气息将我重重包裹。红府的高墙在夜色中如蛰伏的巨兽,檐角铜铃在风里发出碎冰般的声响。

“丫头,你最好真有救人的本事。”齐铁嘴的伞檐压得很低,镜片后目光如针,“二爷夫人的病,九门寻遍天下奇药...”

“鹿活草可续命,但药引需未受地脉侵蚀的‘活帛’。”我打断他,掌心按着心口。那里,帛书的诅咒印记在皮肤下浮现出幽蓝脉络——系统光幕正悬浮眼前:

主线任务更新:获取“鹿活草”

任务地点:北平新月饭店

关键障碍:日本特高课/九门平三门势力

任务提示:共生体可感应文物方位

张启山突然攥住我手腕。他指尖精准压住跳动的蓝脉:“你在发热。”不是关切,是审视。帛书能量在我体内奔涌,像被困住的兽。

“佛爷不如担心拍卖会上的日本人。”我抽回手,看向红府紧闭的朱门,“裘德考雇了陈皮阿四截药。”

“陈皮?”齐铁嘴倒抽冷气,“那疯狗可不管什么九门规矩!”

门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张启山一脚踹开大门时,我看见二月红跪在满地药渣中。他怀中女子面色金纸,咳出的血溅在月白旗袍上,像雪地落梅。

“二爷...”我喉头发紧。系统扫描光幕覆盖女子:【目标:丫头。状态:脏腑衰竭(青铜器辐射病晚期)】。原来所谓绝症,竟是下墓沾染的阴毒!

二月红抬眼,眸中血丝如网:“佛爷,连你也带人来看笑话?”他目光掠过我的军氅,讽意刺骨。

“她能救夫人。”张启山将我推到身前。

“凭她?”二月红染血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这细作满口鬼话...”

“凭我知道鹿活草在新月饭店三号库房!”我迎着他杀人的视线,“还知道看守人是解家旁支,最爱听关外二人转!”这是系统刚刷新的【弱点分析】。

满室死寂。齐铁嘴的罗盘咔咔作响,他猛地抓住我肩膀:“卦象显‘异星入局’...丫头,你究竟从哪来?”

鬼车疑云(阴谋初现)

离开红府时,长沙的雨下得更急了。张启山的汽车在青石路上疾驰,车窗上水流如注。我裹紧军氅,帛书残留的诅咒能量在血管里低吟。

“裘德考不止要鹿活草。”我盯着窗外掠过的黑影——几个戴斗笠的男人如壁虎般攀在巷墙阴影里,“他真正想要的是矿山里的陨铜。”

方向盘猛地打滑!张启山一脚刹车停在暗巷,枪口瞬间顶住我太阳穴:“说清楚。”

冰凉的金属紧贴皮肉。系统光幕应激弹出:【检测到杀意!触发紧急任务——共享“鬼车”情报换取信任】

“那辆进站的军列...”我感受着枪管的颤抖,“装的不是死人,是活的实验体!日本人在用陨铜辐射制造怪物!” 眼前闪过搜索到的片段:深夜进站的“鬼车”将张启山引向疑点重重的矿山。

张启山眼底掀起风暴。副官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带着颤音:“佛爷!贫民窟出现咬人怪物...伤口溃烂流黑水!”

枪口缓缓移开。张启山扯开领口,喉结滚动:“去黎花诗的情报点。”见我愣怔,他冷笑,“黑背老六的徒弟,真当九门是瞎子?”

汽车最终停在一间药材铺前。柜台后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杏眼弯弯像邻家小妹,腰间却鼓囊囊别着两把驳壳枪。她指尖捻着当归,笑吟吟道:“佛爷大驾光临,是要买鹿活草呢...”目光转向我时骤冷,“...还是买这‘活帛’的命?”

铺子后院,白二(黎花诗的手下)将一沓照片摔在石桌上:贫民窟的咬人者眼瞳浑浊如尸,脖颈处鼓起蠕动的青筋。

“辐射变异只是开始。”我指着照片上怪物腰间的铁牌,“看编号——鬼车第七节车厢的‘货’。”这是系统在照片角落标记的【日军人体实验编号】。

黎花诗突然拔枪抵住我后心!她甜美的嗓音淬了毒:“丛姑娘,你怎知裘德考今晚会派人炸毁矿山入口?”

张启山的枪同时指向她眉心。三方对峙中,我体内的帛书能量突然沸腾!眼前炸开血红提示:

【警告!共生文物遭受攻击!坐标:矿山北侧甬道】

【攻击源识别:陈皮阿四(九门平三门)携带爆破装置】

【关联任务:阻止矿山通道坍塌(剩余时间:00:29:58)】

“因为陈皮要断了所有人的路!”我嘶喊着扑向门口,“他师父二月红的命——你们到底救不救?!”

雨幕中,张启山的车如黑色利箭刺向矿山方向。挡风玻璃上,倒计时正一秒秒吞噬生机。

系统界面

宿主状态:

生命值:18%(共生模式稳定)

能量脉络:诅咒印记扩散至右臂(可控)

激活技能:

- 文物感应(半径500米)

- 巫祝之眼(解读部分古文字)

主线任务

1. 守护战国帛书(状态:共生绑定)

2. 获取鹿活草(剩余时限:71小时)

3. 阻止矿山坍塌(剩余时限:00:22:17)

九门关系网

张启山:警惕/试探性合作

二月红:敌意/救治其妻为突破口

齐铁嘴:好奇/卦象显示“异星”

陈皮阿四:敌对(检测到杀意)

(矿山爆破倒计时00:18:43...)

车在泥泞中颠簸狂飙。张启山突然将一把勃朗宁拍在我掌心:“待会跟着老八。”他眼底映着仪表盘幽光,“若你敢背叛...”

“若我背叛,佛爷就把我扔进辐射最烈的矿坑。”我咔哒上膛,感受诅咒能量在枪柄缠绕,“反正我和这破帛书...早分不开了。”

远处矿山轮廓在雷雨中显现,而陈皮的爆破器红光,正在山腰闪烁如恶鬼之眼。

“待着!”我对张启山低吼一声,转身迎着暴雨和矿山的方向狂奔。体内,帛书的诅咒能量如同被唤醒的毒龙,在血管里咆哮奔腾!系统警告疯狂闪烁:

【警告!主动激发诅咒印记将导致不可控反噬!生命值暴跌风险90%!是否确认?】

【确认!】我毫不犹豫。

“陈皮阿四!”我站在矿山入口的缓坡上,对着山腰那个隐约的红点嘶喊。声音在雨幕和雷声中显得微弱,但蕴含的疯狂却穿透了喧嚣。

山腰上,正准备按下起爆器的陈皮动作一顿,阴冷的目光穿透雨帘锁定了我。

就是现在!

我猛地撕开左手衣袖,将整个小臂暴露在冰冷的雨水中。心念疯狂催动系统:“激发!最大功率!”

【指令确认!诅咒印记强制激活!能量过载!】

“呃啊啊——!”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从骨髓深处刺出!手臂上,那些幽蓝的蝌蚪文如同活了过来,疯狂扭动、增殖、蔓延!它们冲破皮肤,化为实质的、粘稠如石油般的幽暗光芒,缠绕着我的手臂升腾而起,在我头顶凝聚成一个模糊、扭曲、不断发出无声尖啸的殉葬巫师虚影!那虚影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怨毒和死意!

【生命值:13% → 8%!持续暴跌中!】

山腰上的陈皮阿四,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并非玄门中人,但常年行走地下,对阴邪之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那幽影出现的刹那,他如同被最凶残的掠食者盯上,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纯粹的恐惧攫住了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血液几乎冻结!他握着起爆器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关节捏得发白!

“滚...滚开!”陈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试图抵抗那股精神层面的侵蚀。但他越是抗拒,那巫师虚影的尖啸在他脑中就越发清晰,无数充满恶意的低语开始回荡,仿佛要将他拖入无间地狱!

“放下...否则...血噬...永世...不得超生...”我的声音在剧痛和能量消耗下断断续续,如同鬼魅的呓语,却通过诅咒能量的放大,清晰地烙印在陈皮的意识深处。

“砰!”陈皮手中的起爆器脱手掉落在地!他抱着头,痛苦地蜷缩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那并非物理伤害,而是精神层面的彻底崩溃和污染!

【震慑成功!目标丧失行动力!】

【警告!诅咒反噬加剧!共生体稳定性跌破临界点!生命值:5%!脏器衰竭风险!】

我眼前一黑,支撑不住跪倒在泥泞中,头顶的巫师虚影剧烈波动后溃散。手臂上的蓝光黯淡下去,皮肤表面却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裂纹,仿佛随时会碎裂。

“丛也!”张启山的身影如猎豹般冲到我身边,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触碰到我手臂的瞬间,眉头紧锁,显然感受到了那异常冰冷的死气和裂纹下的脆弱。

“快...青铜门...裘德考...”我气若游丝,指向矿道深处。文物感应中,那扇门后的恐怖能量正因刚才诅咒的爆发而变得更加活跃!

张启山眼神一厉,将我交给赶来的副官:“看好她!”他拔枪带着精锐直扑矿道入口。

激烈的枪战在矿道内爆发。当张启山最终肃清残敌,站在那被炸开一角的巨大青铜门前时,看到的景象同样令人心寒:门内幽光流转,巨大的陨铜散发着妖异绿光,其中扭曲的灵魂幻影哀嚎着。门口倒毙的几具“怪物”尸体,死状凄惨,脖颈被生生扭断——显然是被更强大的“东西”清除掉的。

张启山回望被副官搀扶、奄奄一息的我,又看向门内那如同地狱缩影的景象,眼神无比凝重。我手臂上的黑色裂纹,在陨铜幽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不祥。

张启山的声音打破了洞窟内死寂的沉默,他目光如炬,盯着丛也,也仿佛穿透她看向那妖异的陨铜:“北平,新月饭店。鹿活草,还有裘德考真正想要的东西...丛姑娘,你和我,都得走一趟了。” 这不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合作的开端。真正的风暴,将从长沙席卷至北平,而丛也的文物守护者之路,才刚刚踏入最凶险的漩涡中心。

北上列车(暗流涌动)

通往北平的专列包厢里,空气凝滞。张启山指尖敲击着铺着地图的小桌,目光却锁在我因诅咒反噬而微微颤抖的右手上——B线选择留下的黑色裂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A/C线则为能量过载导致的间歇性蓝光闪烁)。

“佛爷,二月红那边...”齐铁嘴欲言又止。丫头病情急剧恶化,红府已挂起白灯笼。

“鹿活草是唯一的希望。”张启山声音低沉,“也是裘德考‘神血’计划的关键药引。”他指向地图上新月饭店的位置,“解家把持拍卖行规矩森严,硬抢是下策。”

【系统:检测到共生体与‘神血’能量微弱共鸣!方向:北平!】

【警告!陨铜辐射残留正加速诅咒侵蚀!生命值上限临时锁定8%,无法自然恢复!】

我压下喉头的腥甜,调动刚解锁的【巫祝之眼】看向地图。新月饭店的平面图在视野中扭曲变形,几个关键点被血红的蝌蚪文标记:【三号库房(鹿活草)】、【地下密室(神血样本?)】、【顶层包厢(解家核心)】。

“解雨臣。”我吐出这个名字,看到张启山和齐铁嘴同时挑眉,“解家现任当家,表面是风流戏子,实则...他书房里藏着能压制陨铜辐射的‘青乌子手札’残页。”这是系统结合历史碎片推演出的【关键情报】。

齐铁嘴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丛姑娘,你连这都知道?卦象显‘天机入怀’,可这天机...怕是要人命啊!”

突然,列车猛地一震!刺耳的刹车声撕裂夜空!

“敌袭!”副官的吼声伴随着密集的枪声从车头传来!

包厢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亲兵扑进来:“佛爷!是...陈皮的人!还有...怪物!”他身后,一个脖颈扭曲、眼珠浑浊的“人”嘶吼着扑入,速度远超矿山那些!

“砰!”张启山一枪爆头,污血溅上地图。那怪物倒下时,腰间赫然别着裘德考公司的徽章!

“神血...初级体量产了!”我心下一沉。裘德考在清除失败品的同时,竟已将更稳定的“产品”投入实战!

【系统:检测到神血能量波动!锁定目标——车顶!】

张启山踹开车窗:“老八,带她走!”他如鹰隼般翻上车顶。齐铁嘴不由分说抓住我手腕,袖中滑出钩索钉入车外岩壁:“丫头,闭眼!”

失重感袭来!我们刚荡离车厢,一道炽热的火舌便吞噬了整节包厢!车顶,张启山正与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动作快得留下残影的身影激斗——那人裸露的手臂上,暗红色的血管如蚯蚓般蠕动,正是【神血战士】!

“佛爷小心!他弱点在后颈三寸!”我嘶声喊道,巫祝之眼瞬间穿透黑暗,看到战士后颈处一个针尖大小的能量漩涡(注射点)。

张启山闻声变招,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爪击,军刺如毒蛇反撩!

“噗嗤!”精准命中!

那战士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动作瞬间僵直,暗红的血管急速黯淡。张启山毫不留情,拧断了他的脖子。

列车在荒野中停下,硝烟弥漫。张启山跳下车顶,军装染血,眼神比寒铁更冷。他走到我面前,沾着神血战士污血的手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解雨臣,青乌子手札,还有刚才的弱点...丛也,你的‘天机’,最好别是催命符。”

新月风云(拍卖杀局)

北平的晨雾带着皇城根的肃杀。新月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暗藏刀锋。我穿着齐铁嘴不知从哪弄来的素锦旗袍,伪装成他的女伴,掌心却紧握着张启山给的微型信号发射器——那是行动失败的求救信号,也可能是我的催命符。

【系统:文物感应范围500米!检测到高浓度生命能量(鹿活草)——位于三号库房!检测到微弱神血能量——流向地下密室!检测到强诅咒物品(目标锁定:七号拍品‘青铜鬼玺’)!】

拍卖台上,一件件稀世珍宝流水般呈现。当那株被水晶罩住的、叶片流转七彩光晕的鹿活草被推上来时,全场呼吸一窒。二月红坐在角落阴影里,脸色苍白如纸,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毕露。

“起拍价,十条大黄鱼!”拍卖师话音刚落,二楼包厢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

“二十条。”

是裘德考!他身边站着眼神阴鸷的陈皮阿四!

张启山坐在我对面,沉稳举牌:“三十条。”

价格一路飙升至天文数字。裘德考突然冷笑:“佛爷好大气魄。不过,买草救命,也得有命享用才行。”他话音未落,我脑中系统警报炸响!

【警告!共生文物遭受定向能量冲击!来源:七号拍品‘青铜鬼玺’!】

【冲击类型:诅咒共振!目标:诱发宿主体内诅咒暴走!】

“呃!”我猛地捂住心口!一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力量如同巨锤砸进胸腔!手臂上的诅咒印记(或蓝光/裂纹)骤然亮起!血管里仿佛有无数冰针在穿刺!生命值数字疯狂跳动下跌!

【生命值:18% → 15% → 12%!】

“丛姑娘!”齐铁嘴扶住我,罗盘指针狂抖指向鬼玺,“那东西在吸你的生气!”

张启山眼神骤寒,瞬间明白了裘德考的毒计——用鬼玺的诅咒引爆我体内的隐患,让我当众异变或暴毙,既除掉心腹大患,又让张启山失去竞拍资格(需处理突发状况)!

“老八!破局!”张启山低喝,同时举牌:“一百条!”这是要倾家荡产!

齐铁嘴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铜钱剑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铜钱剑化作金光射向鬼玺!

“叮!”一声脆响!鬼玺表面的幽光被金光刺得一暗!我体内的冲击稍缓,但鬼玺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仍在持续侵蚀!

【系统:检测到鬼玺核心——殉葬巫师的怨念结晶!与帛书诅咒同源!建议:强行吸收/摧毁!风险:90%反噬致死!】

生死抉择!吸收可能获得对抗神血的力量,但更可能瞬间被诅咒吞噬!摧毁则能解燃眉之急,但会彻底得罪持有鬼玺的神秘势力!

“帮我...拿到它!”我忍着剧痛,指向鬼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能...毁了它!” 这是对张启山说的,更是对系统下达的指令!与其被慢慢耗死,不如赌一把!

张启山盯着我眼中决绝的光,瞬间做出判断。他不再举牌竞拍鹿活草,反而在裘德考喊出更高价时,猛地将号牌拍在桌上:“新月饭店的规矩,价高者得。但张某对这件‘凶器’更感兴趣!一百五十条,买这鬼玺!”

全场哗然!裘德考和陈皮也愣住了。没人想到张启山会突然调转目标!

拍卖师落槌:“鬼玺,归张先生!”

鬼玺被呈到张启山面前。他看也不看,直接将其塞进我颤抖的手中!

入手冰冷刺骨!鬼玺内狂暴的怨念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向我体内的诅咒印记!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剧痛席卷全身!皮肤下的黑色蝌蚪文(或蓝光/裂纹)瞬间蔓延至半边脖颈!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眼前发黑,生命值暴跌至【5%】!

【指令确认!执行强制吸收!开启‘诅咒熔炉’模式!】

嗡!

帛书的力量在我体内形成一个小型漩涡,疯狂撕扯吞噬着鬼玺的诅咒!两股同源却相斥的古老怨念在我脆弱的身体里激烈碰撞、湮灭!我的七窍开始渗出血丝,皮肤下如同有活物在蠕动!

“丛也!”张启山一把扶住我瘫软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甚至能感觉到她骨骼在轻微作响。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怒”的情绪。

就在我意识即将被痛苦和混乱吞噬的瞬间——

“叮!”

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宛如天籁:

【同源诅咒吸收完成度30%!获得临时技能:‘怨念护盾’(一次性)!】

【生命值锁定:5%!诅咒侵蚀暂停!】

【警告!鬼玺剩余诅咒70%处于不稳定状态,随时可能爆发!】

我虚脱地靠在张启山怀里,浑身被冷汗浸透,半边脸爬满诡异的黑色纹路(或幽蓝脉络/蛛网裂痕),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我看向台上错愕的裘德考和暴怒的陈皮,又看向角落里因鹿活草落槌而面如死灰的二月红,嘶哑道:

“佛爷...草...去拿草...”

张启山将我交给齐铁嘴,大步走向拍卖台。无人敢拦。他亲手拿起那株流光溢彩的鹿活草,目光却如利刃般扫过裘德考和陈皮,最终落在二月红身上:

“二爷,草,我张启山替你拍下了。令夫人的命,有人替你搏回来了。”他刻意加重了“有人”二字。

二月红浑身剧震,看向我这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密室血战(神血真相)

深夜,新月饭店地下密室入口。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压制着体内翻腾的诅咒和虚弱。张启山、二月红(为取草暂时合作)、齐铁嘴集结在侧。副官破解了最后一道电子锁(裘德考的现代科技)。

“神血样本就在里面。”我喘息道,“还有...实验日志。”

厚重的合金门滑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甜腥扑面而来。密室中央,一个圆柱形培养槽散发着幽蓝冷光,槽内悬浮着一支密封的、流淌着暗金色液体的试管——【神血清样(半成品)】。

周围是精密的仪器和几具研究员尸体,死状与矿山实验室如出一辙——干瘪发黑,脸上凝固着极致恐惧。

“他们...被‘回收’了。”二月红声音干涩,显然也联想到了矿山。

张启山示意副官提取样本和日志。就在这时,密室灯光骤然全灭!刺耳的警报响起!通风口喷出浓密的白色烟雾!

“毒气!”齐铁嘴捂住口鼻。

烟雾中,数道快如鬼魅的红影袭来!是更强大的神血战士!他们的目标明确——摧毁样本,灭口!

战斗瞬间爆发!张启山军刺如龙,二月红软剑似水,齐铁嘴符箓金光闪烁,但在神血战士非人的速度和力量下,竟一时被压制!一名战士突破防线,利爪直抓培养槽!

【系统:检测到样本即将损毁!启动‘怨念护盾’!】

千钧一发!我调动刚刚吸收的鬼玺诅咒之力,一道粘稠如墨、翻涌着痛苦面孔的黑色护盾瞬间出现在培养槽前!

“嗤啦!”战士的利爪抓在护盾上,发出烙铁入肉般的声音!护盾剧烈波动,战士发出凄厉惨叫,接触护盾的手臂瞬间干瘪枯萎!护盾也随之破碎消失。

【怨念护盾耗尽!】

【警告!强行催动加剧诅咒侵蚀!生命值:3%!】

我喷出一口黑血,委顿在地。

这惨烈的一幕震慑了敌人一瞬。张启山抓住机会,军刺贯穿一名战士后颈弱点!二月红软剑缠住另一名战士咽喉,齐铁嘴的铜钱剑趁机刺入其心脏!

战斗结束。密室一片狼藉。

张启山拿起仅存的实验日志残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一张手绘图:一块巨大的陨铜,其核心处包裹着一颗...跳动着的、暗金色的、仿佛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心脏”图案!旁边标注着扭曲的文字:神血之源。

“陨铜核心...有活物?”齐铁嘴声音发颤。

“不是活物。”我抹去嘴角的血,感受着体内诅咒与那图案产生的诡异共鸣,“是...所有被陨铜吞噬的怨灵和力量...凝聚的‘核’!裘德考想造的‘神’,就是把这颗‘核’...植入人体!”

真相令人毛骨悚然。所谓“神血”,竟是要将人变成容纳地狱核心的容器!

张启山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他将鹿活草扔给二月红:“带回去,救你夫人。”然后,他俯身,将几乎虚脱的我打横抱起。这个动作让二月红和齐铁嘴都愣住了。

“丛也,”张启山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青乌子手札,陨铜核心,还有把你从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里拉出来的法子...我们一件件,清算到底。”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带着硝烟和血腥味,却奇异地给了我一丝支撑。我望向密室深处,系统光幕在残破的培养槽上投下新的血红任务:

最终任务:摧毁陨铜核心(神血之源)

任务状态:解锁(1/3)

线索:青乌子手札(解雨臣)、陨铜地图(黑背老六?)、共生分离之法(未知)

离开新月饭店时,北平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征途,指向更深的黑暗与未知。而我体内,那被暂时压制的诅咒与神血的阴影,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更新时间:2025-06-11 12:0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