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学·三人行

「因为林柚当年总把『酯化反应』写成『脂化』，而你第一次写错时，

他盯着你的本子笑了十分钟——像看见旧时光里，终于学会改正的她。」

沈砚的脚步忽然顿在楼梯口，指尖掐进掌心。原来他早就知道，苏晚写「酯」

字时会先勾提手旁，而林柚总爱先写「酉」——这个连顾随都不知道的细节，

他却在替她改了二十三次作业后，默默记在了心里。深夜的教室亮着盏孤灯，

苏晚望着沈砚留在她课本上的批注出了神。「酯化反应的香味像成熟的梨」后面，

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但你上次说像刚拆封的笔记本，其实也对。」

纸页边缘画着只笨拙的夜莺，翅膀下写着「S.W」——是他第一次在她名字旁画的符号。

窗外的雪扑在玻璃上，顾随忽然从后门进来，校服领口沾着雪粒：「沈砚刚走，

他把你的保温杯放在传达室了。」他看见她指尖停在那只夜莺上，忽然笑了，

指尖敲了敲课本，「知道吗？他昨天在操场捡了二十片梧桐叶，

就为了找一片和你腕间胎记形状一样的。」苏晚猛地抬头，看见他袖口的夜莺纹身沾着雪花，

像终于落在梧桐叶上的、属于她的影子。她忽然想起顾随说的「影子长出根」，

忽然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腕间贴在他的纹身上——胎记对着缺角的翅膀，

像终于补上了某片失落的羽毛。「顾随，」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如果我现在吻你，

沈砚会冲上来吗？」他的身体猛地僵住，指尖却反而搂住她的腰，

薄荷味的气息混着雪的凉落在她唇上：「不如试试？」话音未落，教室门忽然被风吹开，

沈砚站在门口，围巾还裹着她的体温，指尖捏着片梧桐叶——叶脉间用银链穿了个孔，

像枚笨拙的书签。雪粒子灌进教室，打湿了沈砚的睫毛。他看见顾随的手扣在苏晚腰上，

她发间的梧桐叶发夹晃出细碎的光——那是他上周看见顾随买的，却在今天发现，

她戴这只发夹时，会比戴自己送的蝴蝶夹多笑三次。「我……」沈砚开口，却发现喉间发紧。

他忽然想起林柚去世那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