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囚笼：被视屏剪辑演绎的记忆

鬼使神差翻开药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复方甘草片"，

却和记忆中母亲常吃的"盐酸多奈哌齐"（阿尔兹海默症药物）包装完全不同。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正盯着体检报告上的「芒果苷抗体阴性」发呆。

社区医院的王大夫推了推眼镜：「您三岁差点因为芒果过敏没命，怎么突然查这个？」

我摸着口袋里的银镯子，内侧刻着的「西西」

二字硌得掌心发疼——这是今早母亲硬塞给我的，说「戴着辟邪」，

可昨天它还在她的首饰盒最深处。不锈钢桌面上，我无意识地摩挲着镯子，

突然发现蝴蝶花纹的朝向和记忆中相反。昨天监控里母亲画的蝴蝶翅膀向右，

而此刻镯面上的翅膀向左，就像镜中的倒影与现实的割裂。昨天午餐，

母亲误将芒果蛋糕端上桌，我吃完后竟毫无反应，而记忆中那种喉头肿胀的窒息感，

此刻却模糊得像隔了层毛玻璃。「可能……记错了吧。」我扯出个僵硬的微笑，

袖口滑下寸许，露出心脏手术的疤痕。那道蜈蚣似的纹路在日光灯下泛着粉红，

旁边隐约有块淡褐色的斑，形状像片残缺的蝴蝶翅膀。回到家，母亲正蹲在飘窗边擦玻璃。

她穿着件褪色的红毛衣，后背弓成虾米状，银发垂落遮住侧脸。

我突然注意到她右手腕内侧有块淤青，形状竟与监控里「访客 12」视频中，

她抚摸空气的位置完全重合。「小满，该喝中药了。」母亲端着碗转身，

碗沿沾着几点褐色药渍，「王大夫说你气血虚，这副药里加了玫瑰花瓣，安神。」

瓷碗触到掌心的瞬间，我猛地缩回手。碗底沉着几片半透明的花瓣，

边缘呈锯齿状——那是白玫瑰才有的特征，可母亲明明知道，我从小只喜欢红玫瑰。

深夜十点，卫生间的水流声盖住了客厅的动静。我将药汤缓缓倒进花盆，

看着褐色液体渗入绿萝根系，突然发现盆底沉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屑。借着手机电筒光，

那碎屑反射出珍珠母贝的光泽——是蝴蝶形状的指甲贴片，

和我十二岁偷用母亲化妆品的那款一模一样。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