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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盛夏芬德拉 海阔天宽 8199 字 2025-11-05 22: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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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母亲写满 “后悔” 的日记,被推去和周宴时签婚姻契约。

订下 “互不干涉” 的婚约,以为不过是重走母亲的老路。

可他会煮外婆味的手工面,会用西装裹住我脏了的礼服,更会在暴雨隧道里蹲下来擦我眼泪。

直到满院芬德拉绽放,我才慌了:这场交易,怎么让我想赌一辈子?

第一章 蝉鸣里的交易

白岁暖的摄影工作室藏在老城区的巷弄里,二楼的窗户敞开着,风裹着梧桐叶的碎影扑进来,落在摊开的摄影集上。

那是她去年在冰岛拍的极光,蓝绿色的光带在黑夜里流动,像未说出口的心事。

“咔嗒”,相机快门声轻响。

白岁暖正对着窗台上的多肉调整焦距,镜头里突然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抬头望去,只见父亲白文海站在巷口。

她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相机走到楼梯口。

“爸,你怎么来了?”

白文海没答,径直走进工作室。

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摄影作品,有雪山,有流浪猫,唯独没有一张家人的照片。

他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岁暖,家里出事了。”

工作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突然凝重的空气。

白岁暖靠在门框上,看着父亲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

“文海集团资金链断了,合作方撤资,银行又催着还贷……”

白文海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有亨泰集团能帮我们,条件是 —— 你和周宴时结婚。”

“结婚?”

白岁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手里攥着一本日记,每页都写满了 “后悔”。

母亲就是被家族联姻绑进了白家,一辈子活在抑郁里,最后用一根绳子结束了生命。

“我不嫁。”

她斩钉截铁地说,转身就要去拿相机,像是只要握住那冰凉的金属机身,就能守住最后的防线。

“你必须嫁!”

白文海突然提高声音,文件 “啪” 地摔在桌上,“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吃白家的,穿白家的,现在家里有难,你就得担着!”

白岁暖的肩膀颤了颤,回头时眼里已经蒙了一层水汽:“我妈就是这么担着的,最后呢?爸,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得白文海脸色瞬间苍白。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亨泰那边已经同意了,周宴时…… 他没意见。明天下午三点,在亨泰总部会议室见面,你必须去。”

第二天下午,霖城的阳光炽烈得晃眼。

白岁暖站在亨泰集团楼下,望着这座直插云霄的玻璃大厦,感觉自己像一只即将被投入牢笼的鸟。

她特意穿了件素白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小臂,相机背带斜挎在肩上,像一道无声的反抗。

会议室在顶层,推开门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

周宴时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探究,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却像是被他周身的气场隔绝在外,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白岁暖拉开椅子坐下,相机放在腿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带。

“白小姐,” 周宴时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关于联姻,你的想法是什么?”

“没什么想法。”

白岁暖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我帮你稳住亨泰与文海的合作,你帮白家渡过难关。但我有‘约法三章’。”

周宴时指尖轻叩桌面,发出 “笃笃” 的声响,节奏平稳,听不出情绪:“你说。”

“第一,互不干涉私生活。你有你的社交圈,我有我的摄影,我们互不打扰。”

她顿了顿,“第二,婚姻期满,我建议三年....我们和平解约,财产分割按婚前协议来,谁也别纠缠谁。

第三,在外扮演恩爱夫妻,但私下里,我们只是室友。”

说完,她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反应。

周宴时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她紧攥相机背带、又落回她脸上。

“可以。”

他简单地说,“就按你说的来,婚前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拟好。”

白岁暖有些意外,她以为他会讨价还价,没想到这么干脆。

她站起身,“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

周宴时叫住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急事可以打。”

她接过名片,转身走出会议室,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而会议室里,周宴时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白岁暖,独立摄影师,抗拒婚姻。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三年解约,仅对外扮演夫妻。”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喜欢摄影,随身带相机。”

第二章 订婚宴上的拖鞋

订婚宴定在霖城最豪华的酒店,宾客们穿着华丽的礼服,端着香槟杯穿梭其间。

白岁暖穿着一身白色的鱼尾礼服,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挽着白文海的胳膊,应付着前来道贺的人。

高跟鞋的鞋跟很细,硌得她脚踝生疼。

她强忍着不适,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在倒数这场宴会结束的时间。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宴时,他正被一群生意伙伴围着,从容地应对着各种提问,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累了吧?”

周宴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果汁,递给她。

“还好。”

她轻声说,目光落在他的西装上,“你也挺忙的。”

“应付场面而已。”

周宴时的目光扫过她的脚踝,她刚才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被他捕捉到了。

“我去下洗手间。” 他说完,转身离开。

白岁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揉着脚踝,心里有些烦躁。

她拿出手机,想给闺蜜苏晓发消息吐槽,却听到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是周宴时,他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走到她面前。

“你刚才揉了三次脚踝。”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比在宴会厅里柔和了一些,“我让助理去买了双拖鞋,你先换上吧。”

白岁暖愣住了,看着他手里的袋子。

打开一看,是一双米色的软底拖鞋,材质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发烫。“不用了,宴会还没结束……”

“没关系,走廊里没人。”

周宴时把拖鞋放在她脚边,“先换上,别把脚磨破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刻意的温柔,却让她无法拒绝。

白岁暖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高跟鞋,换上了拖鞋。冰

凉的脚踝踩在柔软的拖鞋上,瞬间舒服了不少。

她抬起头,想对他说声谢谢,却看到他已经转身往宴会厅走,背影挺拔。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是他们达成契约以来,他第一次主动为她做什么。

苏晓找到她的时候,看到她穿着拖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岁暖,你怎么穿拖鞋啊?周宴时呢?他没说你吗?”

“是他让我换的。” 白

岁暖小声说,把高跟鞋拎在手里。

“啊?”

苏晓更惊讶了,“他居然这么细心?我还以为他是个冷漠的工作狂呢。”

白岁暖没说话,目光又落在了宴会厅里的周宴时身上。

他正和一位长辈交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没那么冷硬了。

订婚宴结束后,周宴时送她回家。

车子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声音。

白岁暖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有些乱。“今天…… 谢谢你的拖鞋。” 她轻声说。

“举手之劳。”

周宴时目视前方,“以后如果不舒服,不用硬撑。”

车子停在她工作室楼下,白岁暖解开安全带,“那我上去了。”

“嗯。”

周宴时点头,“婚前协议明天律师会发给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她 “嗯” 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到楼梯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车子还停在原地,车灯亮着,像是在为她照亮前路。

她咬了咬唇,转身走进了楼道。

第三章 深夜厨房的烟火气

婚后的生活比白岁暖想象中要平静。

他们住在同一套公寓里,却像是合租的室友。

公寓很大,分为左右两个区域,中间有一扇门隔开,她住左边,他住右边,互不打扰。

周宴时很少在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偶尔回来,也只是在自己的区域活动。

白岁暖则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摄影上,有时会出去拍外景,有时在工作室里整理照片,日子过得和婚前没什么两样。

直到那天,她在工作室整理旧照片,看到一张外婆做手工面的照片。

照片里,外婆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面条,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她突然想起外婆做的手工面,筋道爽滑,撒上葱花和香油,味道特别香。

“想吃外婆做的面了。”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没注意到周宴时刚好回来,站在门口。

那天晚上,白岁暖加班到很晚,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她以为周宴时已经睡了,没想到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面香。

她循着香味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周宴时穿着家居服,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正在煮面。

厨房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平时冷硬的轮廓。

他面前的餐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经济学书籍,书页里夹着一张食谱,上面写着手工面的做法,还有一些涂改的痕迹。

“你怎么在这里煮面?”

白岁暖惊讶地问。

周宴时回头,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说:“刚才听到你说想吃外婆做的手工面,就想试试。”

白岁暖心里一暖,走到他身边,看着锅里的面条:“你还会做手工面?”

“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周宴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照着食谱做的,可能有点差强人意。”

面条煮好后,他盛了一碗递给她。白岁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面条虽然不如外婆做的筋道,但味道很清淡,带着一股淡淡的麦香。

她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是她母亲去世后,第一次有人因为她随口说的一句话,特意为她做吃的。

“很好吃。”

她轻声说,低头继续吃面,不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周宴时看着她吃面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也盛了一碗,慢慢吃着。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吃面的声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温馨而美好。

从那以后,周宴时似乎变得 “细心” 了起来。

她出去拍外景,遇到下雨,他会提前让司机在拍摄地点等她,还会准备好毛巾和姜茶;

她整理照片到深夜,他会默默给她端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

她和白文海因为工作的事争执,他会站出来,挡在她面前说:“岁暖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吧。”

白岁暖的防线,在这些细微的瞬间,慢慢开始松动。

她开始不自觉地在镜头里捕捉他的身影。

她会在他开视频会议时,偷偷拍下他专注听报告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会在雨天和他一起出门时,拍下他撑着伞,刻意把伞往她这边倾斜的画面,他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却浑然不觉;

她会在小区里看到他给流浪猫喂粮时,拍下他蹲在地上,声音放柔的样子,猫咪蹭他手心,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些照片,她都小心翼翼地存放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命名为 “周宴时”。

她不敢让他知道,也不敢承认,自己对这个契约丈夫,已经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第四章 寿宴上的维护

周奶奶的寿宴定在周末,在周家的老宅举行。

白岁暖本来不想去,但周宴时说:“奶奶年纪大了,很希望看到我们一起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寿宴当天,白岁暖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礼服,挽着周宴时的胳膊走进老宅。

老宅很大,古色古香,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宾客很多,大多是周家的亲戚和生意伙伴。

白岁暖跟在周宴时身边,礼貌地和大家打招呼。

她看到了白允蘅,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正和几个名媛谈笑风生。

白允蘅一直嫉妒她,觉得她抢走了父亲的关注,现在看到她嫁给了周宴时,更是满眼的不甘和敌意。

寿宴进行到一半,白岁暖去洗手间,刚走到走廊,就被白允蘅拦住了。

“姐姐,恭喜你啊,嫁给了周总这么好的人。”

白允蘅笑着说,眼神里却满是嘲讽,“不过,你说周总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文海集团啊?”

白岁暖不想和她计较,“我还有事,先走了。”

“急什么啊?”

白允蘅伸手拦住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姐姐,我们喝一杯吧,就当是庆祝你新婚快乐。”

白岁暖皱了皱眉,“我不喝酒。”

“怎么?不给我面子?”

白允蘅说着,突然手一歪,红酒 “哗啦” 一声,全洒在了白岁暖的礼服上。红色的酒渍在淡粉色的礼服上,格外刺眼。

“哎呀,姐姐,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允蘅故作惊讶地说,眼里却满是得意。

白岁暖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发作,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允蘅,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宴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到白岁暖礼服上的酒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快步走到白岁暖身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紧紧地裹住她,隔绝了周围探究的目光。

“我的未婚妻,轮不到别人置喙,更轮不到别人欺负。”

周宴时的声音冰冷,目光落在白允蘅身上,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向岁暖道歉。”

白允蘅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脸色苍白,“我…… 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

周宴时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

白允蘅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对白岁暖说:“对不起。”

周宴时没再看她,扶着白岁暖的肩膀,“我们走。”

两人走出走廊,回到宴会厅。

周宴时低声问:“有没有烫到?”

白岁暖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礼服脏了。”

“没关系,我让人送你回家换衣服。” 周宴时说着,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了,寿宴还没结束,奶奶还在……”

“奶奶那边我会解释,你先回家。”

周宴时打断她,语气坚定,“别让自己受委屈。”

白岁暖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她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别太累了。”

回到家后,白岁暖把周宴时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看着外套上淡淡的烟草味,她想起刚才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晚上,她把洗干净的外套叠好,犹豫了很久,终于给周宴时发了一条消息:“外套洗好了,谢了。”

发送成功后,她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得很快。

过了几分钟,手机亮了,是周宴时的回复:“不客气,明天我让司机去拿。”

白岁暖看着回复,嘴角忍不住上扬。

而另一边,周宴时坐在书房里,看着手机屏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盆刚买的白玫瑰,他正拿着喷壶给花浇水。

这是他第一次买花,下午从寿宴回来后,他特意去花店,问店员哪种玫瑰适合送给妻子,店员推荐了芬德拉白玫瑰,说它的花语是 “只对你一人钟情”。

他当时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盆。

他看着盛开的白玫瑰,又看了看手机里白岁暖的消息,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第五章 原生家庭的阴影

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但原生家庭的阴影,却像一团乌云,始终笼罩在白岁暖的心头。

那天,她在整理母亲的旧物时,翻到了一本旧相册。

相册的封面已经磨损,里面夹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些和父亲的合影。

她一页页地翻着,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最后几页,只剩下她苍白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神。

相册的最后,夹着一本日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日记里的字迹很娟秀,一开始写的是和父亲刚结婚时的期待,后来慢慢变成了失望和痛苦。

“今天他又没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了一整晚。”

“我觉得自己像个囚徒,被困在这个所谓的家里。”

“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没有答应联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一页页,一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白岁暖的心上。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日记的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就在这时,她想起周宴时已经出差三天了。

他出差前说过,会每天给她打电话,但这三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打,一条消息也没发。

恐惧瞬间吞噬了她。她想起母亲日记里写的,父亲当初也是这样,一开始对她很好,后来就变得冷漠。

“周宴时对我好,是不是也只是履行婚约的责任?等文海集团稳定了,他是不是也会像父亲对母亲一样,对我冷漠?”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发冷。

周宴时出差回来的那天,白岁暖把一份签好字的退婚协议放在了玄关的桌子上。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相机,指尖冰凉。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周宴时走进来。

他风尘仆仆,眼里带着疲惫,但看到她时,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回来了。”

白岁暖没有回应,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退婚协议:“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关系,没必要假戏真做。现在文海集团已经稳定了,我们可以解约了。”

周宴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走到桌子前,拿起退婚协议,看到上面白岁暖的签名,手指微微颤抖。

“为什么?”

他声音沙哑,目光落在她脸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你的问题。”

白岁暖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不想重蹈我母亲的覆辙。”

周宴时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想解释,想告诉她,他对她的好不是责任,是真心的,想告诉她,他出差这三天,每天都在想她,只是因为并购案遇到了突发问题,一直在忙,没时间联系她。

但他话到嘴边,却看到白岁暖拎起相机包,快步走向门口。

“岁暖!”

他叫住她,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白岁暖打开门,冲进了外面的暴雨里。

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周宴时追到门口,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手里还攥着准备送给她的摄影展邀请函,他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为她举办一场专属的摄影展。

他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直到天亮,才慢慢走回公寓。

他拿起退婚协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上面写下了 “尊重你的选择”。

这场离别,像一场无声的电影,充满了隐喻。

白岁暖遗落在沙发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躺在地上,像是一段未完成的感情;

周宴时办公室里的芬德拉白玫瑰,开始慢慢枯萎,叶子发黄,花瓣一片片掉落;

第六章 新的纠缠与他的守护

白文海很快就知道了白岁暖和周宴时解约的事。

他没有安慰她,反而很快为她安排了新的联姻对象。张九刓,一个油滑的地产商。

“张总身家丰厚,和他联姻,对文海集团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白文海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容置疑,“下周六下午,你和张总见一面。”

白岁暖心里充满了抗拒,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

母亲的悲剧,似乎又要在她身上重演。

周六下午,白岁暖按照约定,来到了一家西餐厅。

张九刓已经到了,他穿着一身花哨的西装,戴着一块金表,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

“白小姐,久仰大名啊。”

张九刓站起身,伸出手,想要和她握手。

白岁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握一下,就快速收了回来。

入座后,张九刓点了很多菜,还点了一瓶红酒。

“白小姐,尝尝这个红酒,很不错的。” 他说着,给她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

白岁暖轻声说。

“哎呀,就喝一点嘛,别这么扫兴。”

张九刓说着,就想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白岁暖躲开了,“张总,请你自重。”

“自重?”

张九刓笑了起来,眼神里带着猥琐,“白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联姻不就是为了利益吗?

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他突然伸手,想要搂她的腰。

白岁暖吓得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张总,你别太过分!”

“过分?”

张九刓脸色沉了下来,“白岁暖,你以为你还是周宴时的未婚妻吗?现在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女人,能嫁给我,是你的福气!”

白岁暖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走。

张九刓却拉住她的手腕,“想走?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周宴时走了进来。

他看到张九刓拉着白岁暖的手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张九刓,将白岁暖护在身后。

“张总,放开她。

” 周宴时的声音冰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张九刓看到周宴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周总?你怎么来了?我和我未来的未婚妻吃饭,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周宴时紧紧地握着白岁暖的手,眼神里满是保护欲,“而且,从今天起,亨泰集团终止与张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张九刓的笑容僵住了,“周宴时,你别太过分!我们之间的合作涉及数十亿订单,你说终止就终止?”

“十亿订单,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周宴时说着,不再看张九刓,拉着白岁暖的手,“我们走。”

两人走出西餐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白岁暖看着周宴时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解约了。”

周宴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欺负。”

“可是……”

“没有可是。”

周宴时打断她,“岁暖,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成为你母亲故事里的人。我等你,等你准备好,等你愿意相信我。”

白岁暖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好只是责任,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在乎她。

第七章 隧道里的告白与摄影展的惊喜

自从西餐厅的事情后,白岁暖的心情一直很复杂。

她想相信周宴时,却又害怕重蹈母亲的覆辙。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备受煎熬。

那天,她开车去郊区拍外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堵车,被困在了隧道里。

隧道里的灯光是冷蓝色的,照在周围的车上,显得格外压抑。

她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母亲临终前的样子,父亲的逼迫,张九刓的猥琐,周宴时的守护……

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崩溃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被轻轻敲响。

她抬起头,看到周宴时站在车外,手里拿着一把伞。

她打开车门,周宴时递过一张纸巾,然后蹲在她面前,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白岁暖看着他,眼泪掉得更凶了:“周宴时,我好怕…… 我怕你会像我爸对我妈一样,我怕婚姻会变成牢笼……”

“我不会的。”

周宴时打断她,眼神坚定,“岁暖,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所以我不会逼你。我会等你,等你放下过去,等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未来。”

他说着,慢慢靠近她,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她的心上。

从隧道里出来后,周宴时送她回家。

“下周有个摄影展,是我为你举办的,名字叫‘盛夏’。”

他突然说,“我希望你能来。”

白岁暖愣住了,“为我举办的?”

“嗯。”

周宴时点头,“我看过你拍的照片,很好看。我想让更多人看到你的作品。”

摄影展举办的那天,白岁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展厅。

展厅里很安静,白色的墙壁上挂满了她的摄影作品,有冰岛的极光,有雪山的日出,有流浪猫的特写,还有…… 偷偷拍下的周宴时的照片。

她慢慢走着,看着这些照片,心里百感交集。

走到展厅尽头时,她愣住了。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合影,是订婚宴上苏晓偷偷拍的。

她穿着白色的鱼尾礼服,周宴时站在她身边,正帮她整理头发,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满是依赖。

“喜欢吗?”

周宴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岁暖转过身,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什么?”

“亨泰集团的股份转让协议。”

周宴时把文件递给她,“我把亨泰的一部分股份转给你,这样你就不用再被家族左右,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拍自己喜欢的照片。”

白岁暖看着文件,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周宴时付出的从来不是金钱,而是让她拥有 “敢爱的底气”。

“周宴时,”

她哽咽着说,“我以前怕婚姻是牢笼,现在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自由。”

周宴时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那是之前准备送给她,却没送出去的订婚戒指。

“约法三章作废,我们试试‘一辈子’,好不好?”

白岁暖用力点头,眼泪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好。”

第八章 圆满的盛夏

张九刓因为商业犯罪被调查,白文海也受到了牵连。

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白岁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这一次,白文海没有再逼迫她,而是叹了口气,说:“岁暖,是爸错了。以前爸总想着家族利益,忽略了你的感受。幸福该由你自己选,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得到父亲的认可,白岁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拿着相机,奔向周宴时的公司。走

到顶楼时,她看到周宴时正拿着喷壶,给满园的芬德拉白玫瑰浇水。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侧脸温柔而专注。

“周宴时。”

她轻声喊他。

周宴时回头,看到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嗯。”

白岁暖走到他身边,看着盛开的白玫瑰,“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嗯,从我们解约后,我就开始种了。”

周宴时笑着说,“我想等你回来,让你看到满院的芬德拉。”

白岁暖看着他,眼眶泛红:“周宴时,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等着我,谢谢你让我敢去爱。”

周宴时握住她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这些花,一起守护我们的家。”

三年后,霖城的盛夏依旧炎热。白岁暖和周宴时的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阳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温暖而明亮。

白岁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正拿着相机,给坐在婴儿车里的女儿 “念念” 拍周岁照。

念念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念念,看妈妈这里。”

白岁暖笑着说,按下了快门。

周宴时端着一碗辅食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指还沾着面粉。

“好了,念念,该吃辅食了。”

他走到婴儿车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念念,坐在沙发上,喂她吃辅食。

白岁暖放下相机,走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心里满是幸福。

墙上挂着一张新的全家福,照片里,白岁暖抱着念念,周宴时站在她们身边,三人都笑得很开心。

角落里,那盆白玫瑰开得正盛,白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纯净。

就像他们的爱情,从契约的寒冬出发,历经波折,终在盛夏抵达圆满。


更新时间:2025-11-05 22:09: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