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第一天，我就被素有“冰山女王”之称的美女总裁堵在了茶水间。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却不是欢迎词，而是冷冰冰的三个字：“离我远点。”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转身就当众开除了我的直属上司，并宣布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将顶替他的位置，成为总裁助理。一瞬间，全公司男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快喷火了，而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职场女神们，却个个对我露出了暧昧的微笑。她们不知道，我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升职加薪，而是为了完成我父亲的“成年礼考验”。
01
“江枫，哈佛毕业的高材生，从今天起，就是我们市场部的一员了。”
市场总监王浩皮笑肉不笑地拍着我的肩膀，把我介绍给众人。他特意在“哈佛”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一片阴阳怪气的议论。
“哈佛的都来咱们这小庙了？稀客啊。” “长得跟个明星似的，来上班还是来选妃的？”
我面带微笑，从容地扫视一圈。前台的小雅偷偷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脸颊微红；人事部的秦姐隔着玻璃，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而角落里，那个被称为“业绩女王”的洛菲，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审视。
男同事们的敌意几乎毫不掩饰，而女同事们的目光则复杂得多，有好奇，有欣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我坦然接受着这一切。毕竟，从我踏入这家“盛华集团”开始，这场名为“考验”的游戏，就已经开始了。我的父亲，那个掌控着万亿商业帝国的男人，美其名曰要我体验生活，却把我扔到他对手公司的死对头这里当实习生。
王浩把我领到角落一个最差的位置，扔给我一沓厚厚的资料：“新人嘛，先熟悉一下业务。把这个‘宏达重工’的案子跟下来，下周一之前，我要看到初步合作意向。”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个男同事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浩哥，这也太看得起新人了吧？宏达的老总油盐不进，我们跟了半年都没进展。” “可不是嘛，人家可是哈佛毕业的，说不定有奇招呢。”
我翻开资料，宏达重工，业内出了名的硬骨头，其董事长刘宏达更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拒绝了盛华集团所有的合作请求。
这显然是一个下马威。
我没有作声，只是平静地收下资料：“好的，浩哥。”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王浩，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香风袭来。整个楼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地低下头。
“慕总好！”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套裙，身姿高挑，容颜绝美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就是盛华集团的总裁，慕晚晴。一个以雷霆手段和冰冷心肠闻名的商界传奇。
她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女王，清冷而锐利，当她扫过我时，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oken的波动。
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低下头，而是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全场的气氛更加诡异。王浩的脸都绿了。
慕晚晴却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她的专属电梯。
我收回目光，开始整理那份棘手的资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盛华的每一天，都将充满挑战。而那个冰山女总裁，似乎对我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下班后，我刚走进茶水间，准备给自己冲杯咖啡提提神，一个身影就堵住了门口。
是慕晚晴。
她环抱双臂，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红唇轻启：“离我远点。”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忍不住开口：“慕总，如果我没记错，我今天并没有靠近过您三米之内。”
她的脚步一顿，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哈佛毕业，就这点水平？连句人话都听不懂？”
这女人，有点意思。
我笑了笑，正准备回敬几句，她的助理匆匆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慕晚晴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然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端着咖啡回到座位，电脑上弹出一条公司内部的全员通告：
【经集团研究决定，免去市场部总监王浩一切职务，即刻生效。另，任命实习生江枫为总裁助理，即日起生效。】
“轰”的一声，整个市场部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凭借美色上位的妖孽。
而我，看着屏幕上那条任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慕晚晴，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02
成为总裁助理的第一天，我的办公桌就被搬到了总裁办公室的外间，与慕晚晴仅仅一墙之隔。
“江助理，这是慕总今天的行程，您过目一下。”总裁秘书陈姐将一份行程表递给我，态度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行程，从早到晚，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而在下午三点，赫然标注着一个名字：宏达重工，刘宏达。
看来，我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江助理，新官上任，感觉如何？”洛菲端着一杯咖啡，倚在我的办公桌旁，她今天穿了一件火红色的连衣裙，将她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还好。”我淡淡地回应。
“宏达的案子，王浩跟了半年都没啃下来，你一个新人，凭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别以为长得帅就能当饭吃。”
“洛经理，”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能不能当饭吃，不是你说了算。下午三点，我会去见刘宏达，有没有兴趣一起？”
洛菲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在盛华，谁都知道宏达的案子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愿意碰。
她嗤笑一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哈佛高材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下午两点半，我拿着整理好的资料，和洛菲一起坐上了前往宏达重工的车。一路上，她都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紧张，但她失望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要担心？”我反问，“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和他之前拒绝盛华的无数次一样，再拒绝我一次。”
“心态不错。”洛菲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刘宏达这个人，脾气古怪，油盐不进。他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你待会儿最好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宏达重工的总部是一栋略显陈旧的大楼，前台把我们领到一间小会客室，让我们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刘宏达还没出现。
一个小时过去了，茶都凉了，依旧不见人影。
洛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立不安。“他这是在故意晾着我们！”
“意料之中。”我气定神闲地翻看着手机里的一份资料，那是一篇关于古典园林设计的学术论文。
洛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还有心情看这个？我们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刘宏达。他身后跟着的秘书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刘董刚才在开一个重要的会。”
鬼才信。
刘宏达的目光直接略过浓妆艳抹、一脸精英范的洛菲，落在了我身上，眼神锐利：“你就是盛华新来的那个哈佛小子？”
“刘董您好，我是江枫。”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伸出手。
他却没有和我握手，而是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慕晚晴那个女娃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派个毛头小子来和我谈，是看不起我刘某人吗？”
洛菲的脸色瞬间白了，刚要开口解释，我却先一步说话了。
“刘董，我来之前，看过您所有的公开采访。”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您最欣赏的企业家，是百年前的实业家张謇。您认为做企业，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实现一种‘实业救国’的抱负。”
刘宏达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抬眼看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惊讶。
我继续说道：“我还知道，您最近在为您老家的祖宅修缮发愁。那是一座典型的苏式园林，可惜当年被毁得差不多了，您找了很多设计师，都无法复原它原来的神韵。”
“你怎么知道的？”刘宏达的声音沉了下来。
“这不重要。”我将手机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正是我刚才看的那篇论文，“重要的是，这篇关于明代苏式园林《寄畅园》修复与考据的论文，其作者，正好是我的导师。而我，是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
刘宏达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微微一笑，收回手机：“刘董，商业合作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我今天来，只是想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和您探讨一下，如何让您家的那座园子，重现当年的风采。”
洛菲已经完全呆住了，她张着嘴，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刘宏达沉默了许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此刻迸发出一种名为“惊喜”的光芒。
他站起身，第一次向我伸出手：“小子，有点意思。走，去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聊聊！”
03
从刘宏达的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傍晚。
洛菲跟在我身后，一路上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直到坐上车，她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复杂地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明知故问。
“别装了！”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刘宏达那个老顽固，居然拉着你聊了三个小时的园林，还当场拍板，说要把他那个宝贝园子的修复设计交给你来负责，连带着，盛华和宏达的合作案也松了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整个市场部一年都完成不了的KPI！”
“或许，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我开了个玩笑。
洛菲白了我一眼，但眼神里的敌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你真的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她问。
“如假包换。”
她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说：“江枫，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确实有狂的资本。”
回到公司，天已经黑了。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有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推门进去，慕晚晴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回来了？”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
“刘宏达那边，怎么样了？”
“他同意合作了，前提是，由我负责他祖宅园林的设计。”我言简意赅地汇报。
慕晚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有些意外。“你还会设计园林？”
“哈佛的选修课而已。”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她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我桌上：“看看这个。”
我打开文件，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一份竞标计划书，目标是城东那块新规划的科技新区的核心项目。这块地是所有顶尖企业都在争抢的肥肉，谁能拿下，就意味着未来十年将在行业内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而这份计划书的竞争对手名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天宇集团”。
那是我家的产业。
“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慕晚晴的声音不容置喙，“赢了，你在盛华的地位将无人能及。输了……”
她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为什么是我？”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从开除王浩，到提拔我做助理，再到把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我一个“新人”，她的行为处处透着反常。
“因为你是哈佛毕业的。”她给出的理由毫无说服力，“我需要一个有足够能力，且……没有背景的人。”
没有背景？我心里冷笑。我这背景，恐怕整个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比我更硬的了。
“好，我接了。”我合上文件，“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需要绝对的授权，项目组的人员，由我来定。”
慕晚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衡量我的决心。半晌，她点了点头：“可以。明天早上，把人员名单给我。”
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计划书走出办公室，洛菲竟然还没走，抱着手臂等在门口。
“她又给你派活了？”
“一个大项目。”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洛菲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科技新区的项目？她疯了？让你一个新人负责？”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我看着她，发出了邀请，“洛经理，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一把大的？”
洛菲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一种野心勃勃、渴望挑战的光芒。她舔了舔嘴唇，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然而，我拿下宏达重工，又接手科技新区项目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公司内部彻底引爆了。那些原本就嫉妒我的男同事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敌意，变成了赤裸裸的仇视。
一场针对我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04
第二天一早，我将组建核心团队的名单交给了慕晚晴，名单上只有两个人——我和洛菲。
慕晚晴看着名单，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就你们两个？”
“核心团队，人多嘴杂，反而效率低下。”我解释道，“其他支持人员，我会根据项目进展随时调配。比如，我需要人事部的秦姐，帮我做背景调查和人员筛选。”
我的目光透过玻璃墙，看向不远处正在埋头工作的秦姐。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对我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慕晚晴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我的决定。
我和洛菲迅速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我负责整体的战略规划和技术方案，而洛菲则利用她强大的人脉和市场嗅觉，收集所有竞争对手的情报。
我们的配合出乎意料的默契。我常常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我的意图。而她那些看似天马行空的市场预测，也总能与我的技术构想不谋而合。
“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一次深夜加班，洛菲靠在我的办公桌边，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迷离，“战略、技术、市场，甚至连人心都算得那么准，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我不会生孩子。”我头也不抬地敲着代码。
洛菲被我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针对我的报复，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这天下午，我正在准备一份给投资方的关键数据报告，电脑屏幕突然一黑，所有的资料瞬间消失。
“怎么回事？”洛菲也发现了不对劲。
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有人黑了我的电脑，格式化了所有硬盘。”
这份报告的数据是我们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整理出来的，明天就要用。现在重做，根本来不及。
“肯定是公司内部的人干的！”洛菲气得俏脸通红，“一定是王浩那帮人贼心不死！”
王浩虽然被开除了，但他在市场部经营多年，留下了一批心腹。我抢了他的位置，又出尽了风头，他们怀恨在心，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别急。”我拍了拍洛菲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太天真了。”
我拿出私人笔记本，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在屏幕上闪现，洛菲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你在干什么？”
“把他们送我的‘礼物’，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到十分钟，我成功入侵了公司的内部服务器，并迅速锁定了攻击我电脑的IP地址。地址指向市场部的一个工位。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不仅有我被删除的所有文件的备份，还有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群的聊天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策划陷害我，甚至还有几段他们私下挪用公司款项、做假账的证据。
“一群蠢货。”我将所有证据打包，加密发送到了自己的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对洛菲说：“走，我们去会会这几位‘功臣’。”
我和洛菲直接走向市场部。我的突然出现，让那几个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的男同事脸色一变。
我走到那个IP地址所属的工位前，一个叫赵宇的年轻男人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赵宇，”我敲了敲他的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我的电脑，是你黑的吧？”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赵宇慌张地否认。
“不知道？”我笑了起来，将我的笔记本转向他，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他进入后台删除我文件的监控录像，连时间都清清楚楚。
赵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瘫坐在椅子上。
周围的同事都惊呆了。
我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参与者，冷冷地说道：“还有你们，以为躲在后面就没事了？要不要我把你们私吞公款的账目，一条一条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那几个人瞬间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慕晚晴带着人事部的秦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市场部的门口。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寒意，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秦姐，”慕晚晴的声音冰冷，“通知法务部，这几个人，以商业窃密和职务侵占罪，直接报警处理。”
那几个人当场就软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但慕晚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问：“报告，明天能交吗？”
“没问题。”我自信地回答。
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群被吓傻的员工。
秦姐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U盘：“江枫，这是慕总让我交给你的，是公司服务器的最高权限。她说，以后你的电脑，没人能动了。”
我接过U盘，看着慕晚晴离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女人，总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给我提供最大的支持。
她，究竟是谁？
05
解决了内部的蛀虫，科技新区的项目进展得异常顺利。
我和洛菲全身心投入，几乎吃住都在公司。我们的团队也逐渐扩大，人事部的秦姐成了我们的“大管家”，总能精准地为我们找到需要的人才；前台的小雅也成了我们的“后勤部长”，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们准备下午茶和宵夜。
整个团队的氛围空前高涨，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要拿下这个项目。
而我和洛菲的关系，也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或同事，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彼此之间多了一种无需言语的信任和默契。
这天深夜，我们终于完成了最终版的竞标方案。我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
“搞定！”洛菲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击掌，“江枫，你简直就是个怪物！这么庞大的方案，你居然真的在一个月内完成了！”
“是你配合得好。”我由衷地说道。没有她精准的情报和市场分析，我的方案也只是空中楼阁。
“为了庆祝，我请你喝酒！”洛菲从她的私人储物柜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
就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的小会客厅，我们席地而坐，就着窗外的星光和城市的霓虹，碰了碰杯。
“说真的，江枫，”洛菲喝了一口酒，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盛华？”
我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殷红的液体，笑了笑：“我就是一个想证明自己的普通人。”
“普通人？”洛菲嗤笑一声，“哪个普通人能懂古典园林，会顶级的黑客技术，还能在一个月内拿出一个足以震惊整个行业的竞标方案？你骗鬼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喝酒。
洛菲见我不说话，也沉默了下来。半晌，她突然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酒气的香甜。
“江枫，你是不是……喜欢慕总？”
我愣住了。
“别否认。”洛菲的眼神很亮，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我看得出来，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们不一样。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还有一丝连你自己都没察觉的占有欲。”
我不得不承认，洛菲的观察力很敏锐。
对于慕晚晴，我的感觉确实很复杂。她很美，很强，也很有神秘感。她就像一个谜，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去征服。
“那你呢？”我转头看她，“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洛菲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风情万种：“我？我对你当然是……纯洁的革命战友情谊啦！”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出卖了她。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即将升温时，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慕晚晴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和洛菲瞬间像被抓包的小学生，都有些尴尬。
“方案做完了？”慕晚晴开口，打破了沉默。
“刚……刚做完。”洛菲有些结巴地回答。
“拿来我看看。”
我将方案递给她。她接过去，仔细地翻阅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脸色始终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我和洛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她终于合上方案，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江枫，”她淡淡地开口，“明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什么晚宴？”
“天宇集团举办的，庆功晚宴。”她吐出一个名字，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天宇集团，我家的公司。庆功晚宴？庆什么功？
慕晚晴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提前举办了科技新区项目的庆功宴。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项目，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挑衅，是示威！
我父亲，或者说，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哥哥，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宣布他们的胜利了。
“好。”我站起身，眼中燃起熊熊战火，“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觉得赢定了我。”
06
天宇集团的庆功晚宴，设在全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里流光溢彩，名流云集。
当我挽着慕晚晴的手臂出现在门口时，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她今晚穿了一袭黑色的露背长裙，高贵而典雅，如同暗夜里最耀眼的女王。而我则是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与她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不是盛华的慕总吗？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好帅啊！” “没见过，不过能当慕总的男伴，身份肯定不简单。”
议论声中，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与我有些相似，但气质却阴沉许多的男人，端着酒杯向我们走来。
“晚晴，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光彩照人。”他微笑着开口，目光却像毒蛇一样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他就是我那个所谓的好哥哥，天宇集团的现任总裁，江卓。
“我助理，江枫。”慕晚晴淡淡地回应，语气疏离。
“江枫？”江卓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呵，原来就是你，抢了王浩的位置，还大言不惭地要跟我们天宇抢项目？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
“现实就是，竞标结果还没出来，江总现在就开庆功宴，未免太心急了些。”我毫不示弱地回敬。
江卓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子，你很狂。不过我喜欢。等你明天在竞标会上输得一败涂地时，希望你还能这么狂。”
说完，他转身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他就是你最大的对手。”慕晚晴在我耳边低语，“江卓这个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小心点。”
“放心。”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办方开始展示他们为科技新区项目准备的方案。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天擎系统”，一套号称领先全球的智慧城市解决方案。
台下的宾客发出一阵阵惊叹。
洛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色凝重：“麻烦了，他们的方案和我们的核心理念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在某些技术细节上，比我们还完善！”
我的心也沉了下去。这绝不是巧合！
我们的方案是最高机密，只有我和洛菲、慕晚晴看过。慕晚晴和洛菲绝不可能背叛我，那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内鬼不是我们这边，而是……他们那边有能看到我们底牌的人。”我低声说。
“什么意思？”洛菲不解。
我没有解释，而是死死地盯着台上正在侃侃而谈的江卓。
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并且，利用我父亲的关系，拿到了我的方案？
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
那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慕晚晴突然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们来到一个无人的露台。
“你也发现了吧？”她开口，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们的方案，泄露了。”
“不是泄露，”我摇了摇头，“是被‘预知’了。”
“预知？”
“江卓身边，一定有一个对我的思维模式、技术路径了如指掌的人。这个人，甚至可能参与过我过去的项目。”我冷静地分析道。
慕晚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是说……哈佛？”
我点了点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种可能——江卓找到了我在哈佛时期的某个同学或教授，一个深度了解我的人。
“那我们明天……怎么办？”洛菲也跟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们的底牌，在开局之前，就已经被对手看得一清二楚。这一仗，还怎么打？
我沉默了许久，看着远处的夜空，突然笑了。
“谁说那是我们唯一的底牌了？”
我转过身，看着她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们以为模仿了我的方案就能赢？他们模仿的，只是我的过去。而我，代表的是未来。”
“明天，我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07
第二天，科技新区项目竞标会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顶尖企业的大佬齐聚一堂，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天宇集团作为行业巨头，被安排在第一个上场。江卓意气风发地走上台，将他们那套“天擎系统”吹得天花乱坠。
现场的评委和专家频频点头，显然对他们的方案非常满意。
江卓下台时，特意从我身边走过，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子，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我没有理他，只是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
洛菲坐在我身边，手心全是汗：“江枫，你到底准备了什么？我们原来的方案，根本没有胜算了。”
“别急，看戏就好。”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终于，轮到盛华集团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容地走上讲台。
“各位评委，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环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刚才，天宇集团为我们展示了一套非常优秀的智慧城市解决方案。但恕我直言，那套方案，在我看来，已经过时了。”
一句话，全场哗然。
江卓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天宇集团的方案，是基于现有的5G技术和大数据架构。而我们盛华的方案，将基于一项全新的技术——量子通讯与超算网络。”
“量子通讯？” “开什么玩笑！那不是还停留在实验室阶段的技术吗？”
评委席上传来一阵骚动和质疑。
我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
我身后的大屏幕上，没有出现任何PPT，而是直接接入了一段实时视频连线。视频的另一头，是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外国老人。
当看清老人面容的瞬间，评委席上一位来自中科院的白发院士“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失声喊道：“是……是霍尔教授！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量子力学领域的泰斗！”
全场瞬间沸腾！
视频里的霍尔教授微笑着对镜头挥了挥手，然后用流利的中文说道：“大家好，我是斯蒂芬·霍尔。江枫是我的学生，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刚才提到的量子通讯商业化应用方案，正是由我和我的团队，在他的主导下完成的。我可以向各位保证，这项技术已经完全成熟，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说完，霍尔教授还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说实话，要不是这小子求我，我才懒得跟你们开视频会议呢。我宝贵的实验时间，都被他浪费了。”
现场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天外来客。
江卓的脸色，已经从黑色变成了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千算万算，算到了我会用什么技术，却没算到，我能直接把这项技术的发明人请来为我站台！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除了量子通讯，我们的方案还将引入全球顶尖的AI城市管理系统‘雅典娜’。而‘雅典娜’的首席架构师——”
我再次打了个响指，屏幕上出现了第二个视频连线。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宅男气质的年轻人出现在屏幕上。
“嗨，大家好，我是凯文。”年轻人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江枫是我在哈佛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让我帮忙，我当然义不容辞。‘雅典娜’系统的所有核心代码，免费提供给盛华使用！”
如果说，霍尔教授的出现是王炸，那凯文的出现，就是核弹！
凯文，硅谷的传奇，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世界AI格局的天才！他开发的“雅典娜”系统，是所有国家和巨头都梦寐以求的宝贝！
现在，这个宝贝，被我免费拿来用了！
竞标会已经不用再继续下去了。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当我走下台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评委都站了起来，向我致以最热烈的敬意。
洛菲激动地冲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声音都带着哭腔：“江枫！你简直就是神！”
而慕晚晴，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那双一向冰冷的眸子里，此刻却仿佛有星辰在闪耀。
我穿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
“我赢了。”我说。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
“今晚有空吗？”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发出了邀请，“我想请你吃个饭，私人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那张绝美的冰山脸庞上，绽放出了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
“好。”
08
我和慕晚晴的晚餐，约在了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
这里环境清幽，古色古香，正是我喜欢的设计风格。
“看来你提前做过功课。”我看着她。
“对付你这种人，不做足功课怎么行？”她难得地开了个玩笑，眉眼间的清冷也融化了许多。
我们相对而坐，没有了工作中的身份，气氛反而轻松了不少。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我知道，这个话题回避不了。
“我叫江枫，天宇集团创始人江天正的儿子。”我平静地吐露了我的身份。
慕晚晴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但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来盛华，来你身边？”我接过了她的话，“因为一场考验。我父亲说，如果我能在他最大的对手公司里，从实习生做起，并且在不依靠家族任何资源的情况下，做出一番成绩，他才会把整个商业帝国交给我。”
“所以，你选择了我？”
“你是最好的选择。”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够强，也够有挑战性。”
慕晚呈沉默了。她低头看着杯中的红酒，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江枫，”许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他考验的一部分。”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父亲和江天正是世交，也是最早的创业伙伴。”她缓缓道来，“后来因为经营理念不合，分道扬镳。盛华集团，其实有天宇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我，从接手盛华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我以为的白手起家，我以为的孤军奋战，我以为的逆天改命，全都在我父亲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开除王浩，提拔我，把最重要的项目交给我……都是在配合我父亲的剧本？”我的声音有些发冷。
“不完全是。”慕晚晴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开除王浩，是因为他是个废物。提拔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把项目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能赢。江枫，你父亲或许搭建了舞台，但站在舞台上发光的，是你自己。”
“你的才华，你的努力，你的魄力，都和你的姓氏无关。”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寒意。
是啊，就算这是一场戏，我也是戏里最出色的主角。霍尔教授是我的导师，凯文是我的兄弟，这些，都不是家族能带给我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她，“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慕晚晴的脸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呢？”
我笑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考验，是征服盛华。而我的余生，是征服你。”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耳根瞬间红透。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从商业布局到人生理想，我们发现，彼此竟然是如此的契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另一个人，与你灵魂相通。
09
竞标会大获全胜后，我在盛华集团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江神”成了我新的代号。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收获一片敬畏和崇拜的目光。
洛菲正式成了我的副手，我们一起组建了“科技新区项目”的专项事业部，她负责商务，我主抓技术，配合得天衣无缝。她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欣赏，多了一份释然和祝福。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放手。
秦姐则成了集团新的人力资源总监，全权负责为我的事业部招兵买马。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极其优秀的晚辈，充满了欣慰。
至于前台的小雅，她已经成了我的专属“粉丝后援会会长”，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送咖啡，顺便八卦一下我和慕总的最新进展。
我和慕晚晴的关系，也成了全公司公开的秘密。我们不再刻意回避，经常一起出现在公司的餐厅，一起下班。每当这时，总能引来一片羡慕的尖叫。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江卓在竞标会上一败涂地，成了整个商界的笑柄。天宇集团的股价因此大跌，他总裁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他不甘心失败，开始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疯狂地报复盛华。
他先是高价挖走了我们几个关键的技术人员，又动用关系，切断了我们几家重要原材料的供应链。
一时间，项目陷入了停滞。
公司内部，一些原本就对我不满的元老股东，也开始借机发难，在董事会上公然质疑我的能力。
“慕总！我就说这个江枫太年轻，靠不住！现在怎么样？项目停了，我们每天都在烧钱！”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执掌这么重要的项目？我看他就是天宇派来的奸细！”
面对董事们的发难，慕晚晴只是冷冷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就在他们叫嚣得最厉害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江枫！你还敢来！你带警察来干什么？”一个老股东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没有理他，而是将一份文件扔在会议桌上。
“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李总，过去三年，向天宇集团泄露公司机密，并收受江卓巨额贿赂的证据。”我的声音冰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老股东，正是李总的亲信，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警察上前，将早已面如死灰的李总铐了起来。
我环视全场，目光从每一个心怀鬼胎的股东脸上一一扫过：“各位，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谁和天宇集团有牵连。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自己站出来，主动辞职，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下一个被带走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会场内一片死寂。
几分钟后，陆陆续续有三位董事站了起来，羞愧地低着头，交出了辞呈。
一场内部的危机，被我用雷霆手段，彻底肃清。
当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慕晚晴时，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带。
“辛苦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不辛苦。”我握住她的手，“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解决了内部问题，接下来，就是对付江卓了。
我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江卓，游戏该结束了。”
10
我并没有直接对天宇集团发起商业攻击，那太简单，也太无趣了。
我只是将一份资料，匿名发给了媒体。
那份资料里，详细记录了江卓近年来为了业绩，如何违规操作，偷工减料，甚至不惜牺牲产品安全，草菅人命的一桩桩黑料。每一条，都有确凿的证据。
这些证据，是我父亲早就搜集好的，他一直没动，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现在，我亲手把它引爆了。
第二天，整个舆论彻底爆炸。
天宇集团的丑闻铺天盖地，股价一泻千里，瞬间蒸发了数百亿。合作伙伴纷纷解约，银行上门催债，监管部门也成立了专项调查组。
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帝国，顷刻间摇摇欲坠。
江卓被警方带走，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为什么……我们是兄弟……”
“从你对我动杀心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了。”我平静地看着他。是的，在之前的调查中，我发现他甚至雇佣了杀手，准备在我身上制造一场“意外”。
我不是圣人，对于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从不手软。
天宇集团的董事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第二天，一则重磅消息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天宇集团创始人江天正，宣布重新出山，执掌大局。同时，他向盛华集团发出邀请，希望两家公司能够合并，共同应对危机。
而他提名的，新集团的唯一首席执行官，就是我，江枫。
消息传来的那天，我正站在盛华集团的顶楼，慕晚晴的办公室里。
她泡了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
“千亿资产的继承人，感觉怎么样？”她靠在栏杆上，笑着问我。
“不怎么样，”我抿了一口咖啡，“感觉……还是给你当助理比较有意思。”
她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
“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江总。”
“不，”我放下咖啡杯，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以后，我们是平等的伙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为你打下整个天下。”
阳光洒在我们的身上，温暖而耀眼。
我知道，我的考验结束了。
但我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