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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床上的“惊喜”

“悦悦,你快来滨江公寓!我……我好像看到沈浩他……他带了个女人回来!”

林薇带着哭腔的电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对明天婚礼的所有期待。

滨江公寓,我和沈浩的婚房。

我几乎是飙车过去的,闯了几个红灯已经记不清了。脑子里全是沈浩昨晚还深情款款对我说“明天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的样子。

不会的,一定是误会。薇薇可能看错了。

我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密码,门“嘀”一声开了。

玄关处,散落着男人的领带——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和一双刺眼的红色高跟鞋。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氛和我从未用过的、某种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

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那个女声,娇媚入骨,熟悉到让我浑身发抖——是林薇!

而那个男声……

我猛地推开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我精心挑选的、价值六位数的意大利定制婚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忘我地交缠。沈浩,我明天的新郎,正卖力地在林薇,我最好的闺蜜身上起伏。

林薇仰着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极致的媚态。

床尾,随意搭着我明天要为他戴上的婚戒。

“啊——!”林薇看到我,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猛地抓过薄被遮住身体,整个人缩进沈浩怀里,瑟瑟发抖。

沈浩动作顿住,回头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烦躁取代。他甚至没有立刻下来,只是扯过枕巾盖住自己,皱眉看着我:“苏忻悦?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声音都在抖:“你们……在干什么?”

林薇抬起泪眼汪汪的脸,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往我心窝里戳:“悦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可是,可是我和浩是真心相爱的!”

沈浩似乎被她的话鼓励了,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对我说:“苏忻悦,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薇薇怀孕了,我的。”

他顿了顿,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补充道,语气带着令人心寒的理所当然:“你很好,懂事,漂亮,带出去有面子,是最适合结婚的人。但薇薇不一样,她让我有活着的感觉,你明白吗?我爱她。”

“适合结婚”?“活着的感觉”?

原来我多年的付出和真心,只换来一句“适合结婚”。而他和我的闺蜜,在我买的婚床上,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林薇依偎在沈浩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悦悦,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你就成全我们,好不好?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一步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死亡的倒计时。

我停在床边,目光扫过床上这对狗男女,忽然笑了。

笑得冰冷,笑得讽刺。

“怀孕了?”我的视线落在林薇的小腹,“恭喜啊。不过……”

我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林薇那张矫揉造作的脸上!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

林薇被打得歪在床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瞬间戏精附体,眼泪哗啦啦地流:“悦悦你……”

“这一巴掌,打你绿茶贱人,抢我男人!”我声音淬冰。

不等沈浩反应过来,我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打你狼心狗肺,脚踏两条船!”

沈浩被打懵了,捂着脸,暴怒:“苏忻悦你疯了!”

“疯?”我冷笑,指着他们,“在我婚床上搞出野种,还跟我谈真爱?沈浩,林薇,你们让我恶心!”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枚婚戒,紧紧攥在手心,棱角割得掌心生疼。

“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林薇,“至于孩子,生下来记得多做几次亲子鉴定,毕竟林小姐的‘好哥哥’,可不止沈浩一个。”

林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沈浩眼神一厉:“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再理会他们的叫嚣,挺直脊梁,转身,决绝地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门在身后“嘭”地一声关上,也关上了我对爱情和友情所有的幻想。

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却被我死死逼了回去。

哭?不值得。

沈浩,林薇。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背叛,我会百倍奉还!

等着!

(二)嫁给你的“小叔叔”

我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狂飙,直到眼泪被风吹干,只剩下满腔冰冷的恨意和决绝。

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和沈浩的婚纱照。我面无表情地滑动,删除。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几乎存在于通讯录最底层,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带着无形压迫感的男声:“喂?”

“沈聿深先生吗?我是苏忻悦。”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您上次提到的,关于‘合作’的建议,我考虑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即,一声极轻的、带着玩味的低笑传来:“哦?说说你的条件。”

“我要今天,就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太太。”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的,沈太太。”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我要的,就是最快的刀,最狠的报复!

那边再次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过了几秒,那个掌控一切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一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带上证件。”

“好。”

一小时后,我站在民政局冰冷的台阶上。

黑色的迈巴赫无声滑停,车门打开,沈聿深迈步下车。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强大得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五官深邃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我时,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了然。

他比我记忆中见过的几次,更加威严,也更加……危险。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走到我面前,声音没什么温度。

我抬头,迎上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只要沈先生不后悔娶一个‘麻烦’。”

沈聿深唇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沈聿深,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领证的过程快得超乎想象。

当那个红色的本子拿到手里时,我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沈聿深,苏忻悦,感觉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走吧,沈太太。”他接过结婚证,随手交给身后的助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带我回了他的顶层公寓,视野开阔,装修是极致的冷硬现代风,如同他这个人。

“主卧你可以用。我住客房。”他言简意赅,甚至没多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这场交易婚姻的开端,比我想象的更加……公事公办。

也好。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并规划下一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天傍晚,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沈浩那熟悉的、气急败坏的咆哮。

“放开我!我要见苏忻悦!小叔!你什么意思?你把她藏起来干什么?!她是我老婆!”

我拉开一条门缝。

沈浩被两个黑衣保镖死死拦在玄关,头发凌乱,双眼赤红,像个输光了所有的赌徒。

书房门打开,沈聿深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甚至没看沈浩,先去开放式厨房倒了杯水。

“小叔!你回答我!苏忻悦是不是在里面?你明知道我们今天要结婚!”沈浩奋力挣扎,脖子上青筋暴起。

沈聿深端着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目光冷淡地扫过沈浩。

那眼神,让暴怒的沈浩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甚至闪过一丝恐惧。

沈聿深一步步走到主卧门口,与我隔着一道门缝。

他侧身,用拿着水杯的手,杯底轻轻敲了敲我面前的房门。

“咚、咚。”两声轻响,如同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然后,他看向沈浩,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清晰地传遍整个空间:

“沈浩,给你介绍一下。”

“里面这位,现在是你小婶婶。”

“以后,放尊重点。”

小、婶、婶!

这三个字,像三颗重磅炸弹,将沈浩彻底炸懵了。他脸上的愤怒、焦急、不甘,瞬间凝固,然后碎裂,变成极致的震惊、羞辱和难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门缝后的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又像是坠入了冰窟。

而我,隔着门缝,对上他崩溃的目光,缓缓地,扯出了一个冰冷而快意的微笑。

沈浩,这记耳光,响不响?痛不痛?

游戏,开始了。

(三)茶香四溢与当众打脸

沈浩被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崩溃的嘶吼。

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却在剧烈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战栗的快意。

沈聿深的手段,果然又快又狠。这一声“小婶婶”,比我自己扇沈浩十个耳光都来得解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待在沈聿深的公寓里,足不出户,手机关机,像一头蛰伏的母狼,默默舔舐伤口,积蓄力量。

开机那天,信息爆炸。

父母的焦急,朋友的震惊,沈浩父母的质问……我一概没回。

直到林薇的信息跳出来,带着她那标志性的、令人作呕的茶艺:

「悦悦,我知道你恨我,但浩他真的知道错了。他每天都喝得烂醉,喊着你的名字。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一次错误吗?我们见一面吧,就当是……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我几乎要笑出声。好啊,那就给你一个“交代”。

我回复:「时间,地点。」

她约在了一家格调很高的咖啡馆,显然是想在“体面”的环境里,继续她的表演。

赴约前,我精心打扮。不再是那个为了婚礼忙前忙后、素面朝天的傻女人,而是一个妆容精致、衣着昂贵、气场全开的沈太太。我甚至从沈聿深助理送来的、挂满衣帽间的高定里,挑了一条最显气质的香槟色连衣裙。

我到的时候,林薇已经在了。依旧是白衣胜雪,素颜朝天,眼睛红肿,一副被全世界辜负的模样。看到我焕然一新的形象,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和愕然。

“悦悦,你来了……”她起身,声音柔弱,带着哭腔,“你……你今天真好看。”

我径直坐下,点了一杯手冲瑰夏,姿态优雅,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找我有事?”我抿了一口咖啡,语气疏离。

林薇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眼泪说来就来:“悦悦,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情不自禁,我不该爱上浩……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浩他说了,他只是一时糊涂,他最爱的人还是你!只要你愿意回来,他立刻跟我断干净!”

她说着,伸手想来抓我的手,被我嫌恶地避开。

“回来?”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回到一个在我婚床上跟别的女人搞出孩子的男人身边?林薇,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不是的!浩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是有你的!”林薇急切地辩解,演技越发浮夸,“你看,这是他昨晚喝醉后,一直攥在手里的,你们当年的情侣戒指……”

她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是我那天扔在婚房的那枚戒指!

我眼神一冷。

她继续煽情:“他说他对不起你,他不能没有你……悦悦,算我求你了,你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活路?”我放下咖啡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成功吸引了周围几桌客人的注意。

很好,观众就位。

我抬高了声音,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林薇,你在我婚礼前夜,爬上我未婚夫的床,怀上野种,现在跑来跟我说,让我给你一条活路?”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们这一桌。

林薇的脸“唰”地白了,慌乱地看向四周:“悦悦你……你小声点……”

“我为什么要小声?”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清晰而冰冷,“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我拿起那枚戒指,在指尖把玩,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手指一松——

“叮——”戒指掉进我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脏了的东西,我苏忻悦,不要了。”我语气轻蔑,“就像脏了的人一样。”

“你!”林薇气得浑身发抖,终于维持不住那副白莲花的模样,眼神怨毒,“苏忻悦!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攀上沈聿深就了不起了?谁知道你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浩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他爱你?”我嗤笑一声,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正是那天在婚房里,我悄悄录下的,沈浩那句经典的“你适合结婚,但她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沈浩那清晰而渣滓的言论通过手机外放,回荡在安静的咖啡馆里。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鄙夷的议论声。

林薇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

我收起手机,看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凌迟:“听到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他不过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惜啊,现在红旗没了,他连彩旗是真是假,都得掂量掂量了。”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最后丢下一句:

“对了,忘了告诉你。沈浩名下那套婚房,首付和装修一共一百八十七万,是我出的钱。证据链很完整。麻烦你转告他,三天之内,连本带利还到我账上。否则,法庭见。到时候,你们这对‘真爱’,就抱着你们那来路不明的孩子,一起去睡天桥底吧!”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副如丧考妣、摇摇欲坠的惨状,踩着高跟鞋,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对林薇)、或敬佩(对我)的目光中,昂首离去。

身后,传来林薇再也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和杯盘落地的碎裂声。

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这第二记耳光,扇得真是……痛快淋漓!

(四)釜底抽薪与家族除名

收拾完林薇,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戏,在沈浩,以及他赖以嚣张的沈家背景。

我回到公寓时,沈聿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平板,似乎是在处理公务。听到我回来,他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出完气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以他的能力,知道我去见了林薇并不奇怪。

“还没。”我走到他对面坐下,直视着他,“沈浩那边,我希望他失去的,不止是面子。”

沈聿深终于从平板上抬起眼,墨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想怎么做?”

“那套婚房,我要拿回来。不仅如此,他在沈氏集团那个靠关系得来的项目经理职位,我希望他也能‘主动’让出来。”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沈家是个大家族,内部争斗激烈。沈浩的父亲一直想扶植自己儿子,但沈聿深才是真正的掌权者。沈浩能力平庸,那个位置本就德不配位,全靠血缘关系。

沈聿深看着我,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可以。房子的事,我会让律师跟进。至于职位……”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给我一个动他的,能让其他族人闭嘴的理由。”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怯懦:“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并且挪用项目公款,去填他之前炒股的亏空。证据,我可以给你。”

这是我无意中在沈浩电脑里发现的,当时还傻傻地以为他是压力大,想着婚后帮他一起分担,却没想到成了今日反击的利器。

沈聿深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随即化为欣赏:“很好。”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

第二天,沈氏集团内部就发布了人事公告,沈浩因“个人原因及工作需要”,被调离项目经理岗位,前往一个边缘化的闲职部门。

几乎是同时,沈聿深派来的顶尖律师团队找到了我,开始着手处理婚房产权和资金追回事宜。律师明确告诉我,证据确凿,拿回房子和钱,只是时间问题。

双重打击之下,沈浩终于坐不住了。

他竟然找到了我父母那里,痛哭流涕地忏悔,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被林薇勾引,求我父母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劝我回心转意。

我父母虽然气愤,但毕竟是看着我和他这么多年走过来的,心软了,给我打来了电话。

“悦悦,小浩他知道错了,哭得挺可怜的……你看,能不能……”母亲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

我直接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他是不是还说,只要我回去,他立刻跟林薇断干净,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

母亲愣了一下:“……是,他是这么说的。”

我冷笑:“那他有告诉你们,林薇已经怀孕了吗?他有告诉你们,他是因为挪用公款被沈聿深撸下来的吗?他有告诉你们,他现在跑来求我,是因为他快要一无所有,想抓住我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爸,妈,这件事你们别管了。你们的女儿,不是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他沈浩,还有那个林薇,必须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挂了电话,我知道,我和沈浩之间,最后一丝旧情的牵连,也彻底断了。

几天后,我代表沈聿深,去参加一个沈家旁支举办的商业酒会。这是沈聿深的意思,他要我以“沈太太”的身份,正式在沈家圈子里亮相。

我知道,这是一场硬仗。沈浩和他的父母,一定会在场。

果然,我刚进入宴会厅,就感受到了来自角落那充满怨毒和审视的目光。

沈浩的母亲,我那曾经的准婆婆,王秀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哟,这不是苏忻悦吗?几天不见,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样啊。”她语带讽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我微微一笑,举止得体:“王阿姨,您好。我现在是聿深的妻子,按辈分,您该叫我一声‘小婶’才对。”

王秀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

沈浩站在他母亲身后,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一阵骚动。

沈聿深来了。

他依旧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让路问候。他径直走到我身边,极其自然地揽住我的腰,目光冷淡地扫过王秀娟和沈浩。

“在聊什么?”他问,声音不大,却让王秀娟和沈浩瞬间绷紧了身体。

“没什么,王阿姨在关心我们呢。”我依偎在沈聿深身边,笑容温婉,眼底却带着冷意。

沈聿深点了点头,看向王秀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心了。不过我的家事,不劳外人操心。”

外人!

这个词,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王秀娟和沈浩最后的体面。

沈聿深不再看他们,揽着我,走向宴会厅中央。所到之处,人们纷纷恭敬地称呼着“沈先生”、“沈太太”。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两道目光,充满了绝望、愤怒和彻骨的寒意。

沈浩,被当众打落尘埃,连带着他的父母,也颜面尽失。

这不仅仅是失去工作和房子,这是在沈家的权力圈子里,被彻底边缘化,甚至除名!

我看着身边男人冷峻的侧脸,心中第一次对他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危险,强大,但此刻,他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复仇的棋局,我已占据绝对上风。接下来,就该让那对狗男女,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穷途末路了。

(五)穷途末路的哀求

酒会上的当众羞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浩和他父母在沈家圈子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曾经巴结奉承的亲戚们,如今见到他们都绕着走。沈浩被调去的那个闲职部门,连办公位都被安排在厕所旁边,昔日对他点头哈腰的下属,现在也敢对他呼来喝去。

而更迫在眉睫的是经济危机。

我委托的律师团队效率极高,已经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沈浩返还婚房全部购房款及装修款共计187万,并申请了财产保全,那套婚房被暂时冻结,无法交易。

沈浩自己捅出的公款窟窿还没填上,现在又面临巨额债务,简直是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之下,他终于放下了那可笑的尊严,找到了沈聿深的公寓楼下。

这一次,他没有吵闹,没有咆哮,只是像个幽灵一样,在楼下徘徊。直到我外出回来,他才猛地冲过来,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悦悦!苏忻悦!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抱着我的腿,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当初那个风流倜傥的沈公子模样?

“是我鬼迷心窍!是林薇那个贱人勾引我!我根本就不爱她!我爱的一直是你啊悦悦!”他哭喊着,试图去抓我的手,被我嫌恶地甩开。

“你看,我把戒指找回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在咖啡杯里泡过的戒指,用袖子使劲擦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他那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心里没有半分波动,只有无尽的讽刺。

“沈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我冷冷地开口。

沈浩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希冀。

“我现在,是你小婶婶。”我一字一顿,清晰地提醒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你跪在这里,抱着你小婶婶的腿,说这些恶心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沈浩的脸瞬间惨白,抱着我腿的手也无力的滑落。

“还有,”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堆垃圾,“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林薇,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也不爱吗?”

沈浩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孩子……孩子可以打掉!只要你能原谅我,我立刻让她去打掉!”

真是……渣得彻头彻尾!

我嗤笑一声:“沈浩,你真是让我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为了钱和地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轻易舍弃?”

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语气冰冷如刀:“收起你这套令人作呕的表演。钱,一分不能少。房子,我必须拿回来。至于你和林薇,还有你们那个‘真爱的结晶’……好好享受你们接下来的‘好日子’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绝望扭曲的脸,转身走进公寓大堂。

保安早已候在一旁,客气而强硬地将瘫软在地的沈浩“请”了出去。

透过冰冷的玻璃门,我看着他被拖走的狼狈身影,心中一片冷硬。

哀求?

现在知道哀求了?

当初背叛我、羞辱我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儿去哪了?

晚了!

(六)亲子鉴定的“惊喜”

沈浩的哀求失败后,他和林薇似乎彻底陷入了绝境。

然而,狗急跳墙。他们居然想出了一个昏招——试图利用舆论和“孩子”来博取同情,反咬一口。

林薇挺着还不明显的肚子,在沈浩母亲的陪同下,找到了一家以炒作闻名的媒体,哭诉她如何“被小三”,如何“被正房羞辱打压”,而我这个“攀上高枝的沈太太”又如何“仗势欺人”,不仅要逼死她,还要逼死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报道一出,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水分,但还是在一些小圈子里引起了一些波澜。

王秀娟更是打电话给我父母,颠倒黑白,说我心肠歹毒,要逼死她未出世的孙子。

我父母虽然相信我,但也被这泼妇般的行径气得够呛。

“悦悦,他们这是要鱼死网破啊!”母亲在电话里忧心忡忡。

我反而笑了。

鱼死网破?他们也配!

我正愁没机会给他们最后一击,他们倒是自己把脸凑上来了。

我直接让律师以“诽谤罪”将那份小报和林薇告上了法庭,并要求对方公开道歉、消除影响。

同时,我联系了沈聿深。

“我需要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我对他说,“关于林薇肚子里那个孩子,和沈浩的。”

沈聿深挑眉看我:“你怀疑孩子不是沈浩的?”

“不是怀疑,”我冷静地分析,“是合理推测。林薇没那么简单,她同时吊着的男人不止沈浩一个。而且,以沈浩那段时间的工作强度和……‘忙碌’程度,时机上也有些对不上。”

沈聿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知道了。”

以沈聿深的手段,拿到沈浩和林薇的生物样本(比如他们丢弃的牙刷、毛发)易如反掌。很快,一份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结果,果然如我所料!

支持沈浩与林薇腹中胎儿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的概率为 0.00%!

孩子,根本不是沈浩的!

看着这份报告,我几乎能想象出沈浩看到它时,那副精彩绝伦的表情。

我没有立刻把这份报告甩到他们脸上。我在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

时机很快来了。

沈浩的父亲,为了挽回自家最后的颜面,也或许是还存着一丝让儿子“迷途知返”的幻想,竟然出面组织了一场小型的“家庭调解会”。邀请了我父母,以及我和沈聿深(作为“长辈”),当然,还有沈浩和林薇。

调解?真是笑话。

但我还是去了。带着那份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报告。

调解会在沈家老宅的一间偏厅举行。气氛压抑。

沈浩父亲开场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都是一家人”、“以和为贵”、“孩子是无辜的”云云。

王秀娟在一旁帮腔,话里话外指责我得理不饶人。

沈浩低着头,不敢看我。林薇则抚摸着肚子,一副母凭子贵的模样。

轮到我说话了。

我站起身,没有看沈家父母,目光直接落在沈浩和林薇身上。

“既然今天提到了‘孩子’,提到了‘无辜’。”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风暴来临前的压迫感,“那么,在谈其他事情之前,我们先来确认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无辜’的,以及,他到底是不是沈家的种。”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尖声道:“苏忻悦你什么意思?!你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沈浩也猛地抬头,怒视着我:“苏忻悦!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直接摔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看清楚!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亲子鉴定报告!”我声音陡然转厉,“沈浩,你口口声声说爱的女人,她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整个偏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报告上。

沈浩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抓起报告,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当看到那个“0.00%”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球暴突,像是要瞪出眼眶!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疯狂地嘶吼起来,一把揪住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林薇的头发,“贱人!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谁的?!”

林薇吓得尖叫挣扎,语无伦次:“浩……你听我解释……是……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弄错了?”我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报告就在这里,白纸黑字,你们可以自己去任何一家机构复检!”

我转向同样目瞪口呆、脸色铁青的沈浩父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现在,你们还觉得,是我在逼死你们‘无辜’的孙子吗?”

“你们沈家,差一点,就帮别人养了野种!而你们的好儿子,直到现在,还在替别人养孩子!”

王秀娟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沈浩父亲捂着胸口,踉跄后退,指着沈浩和林薇,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浩彻底疯了,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对着林薇拳打脚踢,嘴里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林薇的哭喊声,沈浩的咆哮声,王秀娟的呻吟声,沈浩父亲的怒斥声……交织成一曲无比讽刺的乐章。

我父母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最终摇了摇头,拉着我悄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沈聿深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一旁,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只有在我拿出报告时,他眼底才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坐进车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局,将军抽车,彻底将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沈浩,林薇。

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人财两空。

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羞辱我,应付出的代价!

(七)终章:我亲手谱写的结局

沈家老宅那场闹剧之后,沈浩和林薇彻底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亲子鉴定的报告如同长了翅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沈浩不仅被戴了绿帽,还差点当了便宜爹,这比他被撤职、被追债更加让他抬不起头。他父亲气得住了院,母亲王秀娟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林薇暂住的小旅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打得鼻青脸肿,骂她是“丧门星”、“不要脸的娼妇”。

林薇肚子里的孩子,最终也没保住。据说是她在和沈浩又一次激烈的争吵撕打中,被推搡倒地流产的。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沈浩,在失去孩子(虽然并非亲生)、家庭破裂、事业尽毁、负债累累的多重打击下,彻底崩溃了。他开始酗酒,神志不清,有一次甚至醉醺醺地跑到沈氏集团大楼下,嚷嚷着要见小叔,要见“悦悦”,被保安毫不客气地拖走,视频还在小范围流传了一阵,颜面扫地。

看着他们狗咬狗,一步步堕入深渊,我心中那片被背叛灼烧出的荒芜,似乎终于被这场酣畅淋漓的复仇之雨稍稍滋润。

但,这就够了吗?

不。

有些账,必须亲手了结。

我通过律师,向沈浩发出了最后通牒:一周之内,还清187万欠款,否则,不仅房产会被强制拍卖,他还会因为之前的挪用公款问题(证据我已匿名提交给集团监察部门)面临牢狱之灾。

沈浩走投无路,像一只绝望的困兽。他终于再次找上了我,这一次,不是在公寓楼下,而是在我单独去见客户的路上,他堵住了我的车。

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和酸臭味,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悦悦……苏忻悦……求求你,放过我吧……”他扒着我的车窗,声音嘶哑,眼神涣散,“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现在,工作没了,家没了,钱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难道真要逼死我吗?”

我降下车窗,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的乞丐。

“逼死你?”我轻笑,“沈浩,路是你自己选的。当你和林薇在我买的婚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当你对我说出‘你只是适合结婚’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

“是我鬼迷心窍!是林薇那个贱人……”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千篇一律的推卸责任,“收起你这套说辞!你们两个,谁也不比谁干净!”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钱,一分不能少。这是你欠我的。至于你会不会坐牢,那要看法律怎么判,与我无关。”

“苏忻悦!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我升起车窗,不再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开车。”我对司机吩咐道。

车子缓缓启动,将沈浩绝望的咆哮和咒骂甩在身后。

后视镜里,他瘫坐在尘土中,像一堆真正的、无可救药的垃圾。

我知道,他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就算不坐牢,他这辈子也很难再爬起来。

至于林薇,流产后,她似乎也认清现实,灰溜溜地想要离开这个城市。临走前,她居然还敢给我发信息,说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希望你以后幸福”。

我直接回了一段语音:

“林薇,收起你假惺惺的祝福。你的‘幸福’我看到了,流产,挨打,人人喊打,真是‘幸福’得令人感动。希望你以后,每到一处新的地方,都能遇到像你对待我这样的‘好闺蜜’。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发完,直接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

尘埃落定。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钱,那套充满耻辱记忆的婚房也被挂牌出售。沈浩因为挪用公款数额较大,证据确凿,最终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锒铛入狱。沈浩父母自觉无颜见人,变卖了部分家产,搬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城,彻底淡出了这个圈子。

所有恩怨,似乎都画上了句号。

晚上,我站在沈聿深公寓那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灯火。这场由背叛开始,以复仇告终的闹剧,让我身心俱疲,却也仿佛脱胎换骨。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

沈聿深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都处理完了?”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掌控般的安抚。“玩够了?”

我转过身,抬头看向他。灯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莫测。

“沈先生,”我开口,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疏离和疲惫,“我们的‘合作’,是不是也该到此为止了?”

这场婚姻始于利用,如今大仇得报,似乎也没有再维持下去的必要。他是权势滔天的沈聿深,身边从不缺女人,我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棋子,或者是他用来敲打沈浩一系的工具。

沈聿深凝视着我,墨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一声,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到此为止?”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苏忻悦,利用完我就想跑?”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揽住腰肢,禁锢在落地窗与他之间。

“你是不是忘了,”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颌,目光灼灼,仿佛能看穿我所有伪装的平静,“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沈聿深的太太。”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试图辩解。

“我沈聿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从不是权宜之计。”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婚姻不是儿戏,我娶你,也并非全然是为了帮你。”

我怔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那……是为什么?”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我的额头,眸色深沉如夜,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为什么?”他重复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或许是因为,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这双眼睛里藏着不甘和倔强的样子,很有趣。”

“或许是因为,我欣赏你的狠劲和手段,够资格站在我身边。”

“又或许……”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缓缓吻上我的唇,在唇齿交缠的间隙,模糊而清晰地说道:

“……只是因为,我想要你。”

窗外的万家灯火,仿佛在这一刻,都沦为了背景。

复仇的火焰已然熄灭,而另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关系,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闭上眼,感受着这个强势而霸道的吻,心中那片荒芜之地,竟隐隐生出了一丝新的绿意。

沈太太?

或许,这个身份,并不只是复仇的工具。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将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苏忻悦。

我是沈聿深的妻子。

是亲手将仇人踩在脚下的胜利者。

也是,即将开启全新人生的,我自己。


更新时间:2025-11-05 22: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