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和总裁未婚夫和好后,我改掉了一切任性、吃醋、嫉妒的坏毛病。
不再因为未婚夫把我熬夜做出来的项目给他的小青梅助理而大闹办公室,扇他巴掌。
也不为他脖子上出现青梅的吻痕而斤斤计较。
甚至他拍下天价求婚钻戒扔过来,我也乖乖的捡起来交给坐在旁边的气鼓鼓举牌子的青梅。
散场后,竹马搂着我的腰上车,他却忽然攥紧手中空无一物的戒指盒,死死的盯着我:
“你为什么不扇我巴掌了?”
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抬手赏了他一巴掌:“哦,你哄你的青梅,我逗我的竹马,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1
“你不要再胡闹了,我已经说过林杳下个星期生日,要我给她一件生日礼物而已。”
傅斯礼盯着我,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句话。
就在刚才,他拍下的价值三千万的粉红之心项链给了青梅林杳。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傅斯礼认定了我又是在赌气发泄自己的脾气。
林杳是傅斯礼的青梅,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
每一次我发脾气,她就会给傅斯礼出主意惩罚我。
刚在一起时,我因为傅斯礼瞒着我让林杳当女伴而三天没理他发的消息。
他却恍若无事发生。
我气得眼眶酸涩质问他:“你可以为了工作找林杳当女伴,但为什么不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发一条消息就这么难吗?”
刚恋爱的甜蜜还没有褪去,我无比吃醋的看着同事转发的林杳挽着傅斯礼高调出席晚会的照片。
于是在傅斯礼面前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以为他会过来哄我。
傅斯礼却只是眉头紧皱,对我说:“只是工作需要,你不要无理取闹。”
就这一句话让我发了疯:“工作需要需要瞒着女朋友吗!你知不知道工作群里都是怎么评价你们的?我要天天听他们说羡慕你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男朋友没有跟我交代一句,而作为女朋友,我甚至还要从同事那里知道自己男朋友的动向!”
我这人容易红温,一起上头就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鲜红的巴掌印浮现在傅斯礼英俊的侧脸。
面对我无理取闹的大打出手,傅斯礼抿了抿唇,平静的留下一句:
“你需要冷静,我不想留下继续看你破坏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
这句话深深的刺中了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发脾气质问的样子有多难看。
傅斯礼表现的越是冷静稳重,显得我越像是个泼妇。
和傅斯礼吵架一场却无疾而终,我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完成工作上的一个大订单,不想把生活中的坏情绪再带到工作上。
我知道自己在和傅斯礼较劲,冷战了整整三天。
我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自己是否真的斤斤计较,却委屈的不想低头,梗着脖子期望他能先低头来哄我。
在心里,我还期望能够仗着他的喜欢换来一个和好的台阶。
但我没等到傅斯礼低头来哄我,等到的却是林杳点名要走了我手上的项目。
她给傅斯礼出主意,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胡乱发脾气。
得知林杳走了傅斯礼的后门进公司还抢走了我的项目那一刻,我彻底控制不住的大哭一场。
满腹委屈无处发泄,连鼻子嘴巴都觉得酸的难受。
连续几天不在状态导致我在工作上也出现接二连三的失误。
总监把我叫到办公室臭骂一顿。
“以后你的工作可以不用继续做了,你现在就到二组去协助林杳,给她当助理!”
正式的项目负责人给一个职场新人当助理?
傅斯礼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推开门让总监出去。
“够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积压了多日的情绪如供水决堤,我鼻子一酸,彻底维持不住冷静的假象,让眼泪流了下来。
傅斯礼黑眸微动,却还是站在几米之外注视着体无完肤的我。
“知道错了吗?”
他西装革履,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情绪稳定,仿佛永远不会失控的模样。
只有我会傻傻点头,主动低下头去求和好。
我们和好了,我崩溃的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一个无伤大雅的项目,林杳刚进公司给了就给了。”
“如果你早点学乖,根本不用走到现在这一步。”
傅斯礼破天荒的安慰和拥抱,却仿佛是在解决一场小孩无理取闹的闹剧。
小孩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只有痛才会吸取教训。
失去项目,当众受刑的屈辱,就是傅斯礼给我的惩罚。
2
我觉得很受伤,作为一个老实人我不偷不抢,第一段恋情却如此失败。
我脾气差,爱吃醋,不仅懒还馋,离了人伺候就活不了,还喜欢跟傅斯礼比划拳脚。
要是现在提分手我也没面子。
因为傅斯礼叫我滚去冷静,并给我爆了50万块的金币。
是我项目奖金的三倍。
我转手收了。
有时候手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在这样的反复拉锯战中,我们分分合合。
老实人总是循规蹈矩,不愿意轻易分手。
我改变不了自己的脾气,只好装作没看见傅斯礼拍下粉红之心项链给林杳。
至少傅斯礼还是有一个非常突出的优点。
那就是爆金币爆的毫不犹豫。
但这次和傅斯礼闹掰,他居然两天了都没有爆金币!
我真的生气了。
我决定冷战三天,暂时混吃等死,准备赛博乞讨。
我掏出手机给常年不联系的死对头竹马发了消息。
【鱼尾:在干嘛?】
【再吃鱼我就是狗:。】
【鱼尾:在哪?】
【再吃鱼我就是狗:。】
【鱼尾:再下蛋我发一整天。】
【再吃鱼我就是狗:。。。。。。在酒吧钓鱼。】
死对头竹马转手给我发了张照片。
酒吧里,搭讪的女孩子眉眼骄矜漂亮,透着一股大小姐的孤傲味儿,似乎想要搭讪又不想要落下骄傲的脸面。
照片中只有左下角出现了男人的手指撑在沙发上,骨节清晰,根根分明。
我的伤心瞬间去了一半。
那张死要面子的脸,正好是林杳!
这么多年不联系,差点忘记了这死狗也有一副不错的皮相!
我心口一阵酸涩,好胜心大发作。
【鱼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谁!我不准你靠近她!】
【再吃鱼我就是狗:。。。那又怎么样,大小姐,你拿什么身份来管我。】
死狗,从小到大最喜欢和我作对。
现在落井下石的样子估计得意死了吧!
我咬着唇,开始胡搅蛮缠。
【鱼尾:截图。】
【鱼尾:你自己说的再也不吃鱼,网名为证!】
【鱼尾:我不准你去钓鱼!!!】
【再吃鱼我就是狗:。。。】
【再吃鱼我就是狗:你没钱了吧?】
我手一抖,有种隔着网线被扒了衣服的羞耻感。
【鱼尾:你怎么知道?】
【再吃鱼我就是狗:只有没钱了你才会回头来气我。。。】
【鱼尾:没钱,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你给我……爆点金币?】
我咬着嘴唇,点开死对头的朋友圈,尝试窥探他近日来的隐私。
还好,这死狗朋友圈忘记屏蔽我了。
就在被半个小时前,对方发了一张在酒吧的照片,还附带了定位。
我得意的转发这张照片。
【鱼尾:哈哈哈哈,你在这里对不对,我马上就来,快给我爆金币!!!】
【再吃鱼我就是狗:。。。这都能找到。】
这死狗又输了一回。
我犹豫了一会,准备死皮赖脸的上门让他收留我一晚上。
【再吃鱼我就是狗:追来了?想让我爆金币?】
【再吃鱼我就是狗:既然这么缺钱,那就带核桃来,要最大号的。】
我眼睛瞬间瞪大了。
【鱼尾:什么意思?】
【再吃鱼我就是狗:装什么纯?你不是给我试过一次。】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和这死狗偷偷早恋,暴力压制他给我表演一次。
也就只有那一次。
死狗变熟透了的粉毛狗,直勾勾的盯着我,硬逼着我动手,不然拒绝表演。
【鱼尾:我眼睛脏了!!!你居然叫我给你送这种东西啊啊啊,你不准跟她搞上!!!发出尖锐爆鸣.jpg】
我正在原地烧开水,手机忽然来了一通电话。
我赶紧接通:“江逸,我不准你和林杳搞上!!!”
“你凭什么管我。”
冷冽的男低音如冰棱,一下子堵住我所有的话。
论身份,我现在确实管不了他。
“还是老地址,送不送随你。”
被挂电话后,我气的在原地转了三圈,在爆金币和喝西北风中做了取舍。
我夯吃夯吃的到了老地方,已经活人微死了。
所谓老地方,就是我青春期萌动的时候,蛊惑这条坏狗试试早恋时候的约会地点。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青年有着我十分熟悉的优越骨相,眼角一点泪痣足以惊艳时光。
分别五年的青梅竹马重新相见,我踌躇了半天,给他递过去超薄零点一。
俊美青年眼中浮现一丝讥讽:“还真来送啊。”
“阿逸,谁来了?”
我透过江逸的肩膀看向他身后,一个穿着浴袍,披散湿发的女人。
不是林杳?
我又微活了。
“这个姐姐看起来很漂亮,你眼光不错哈。”
我想把手伸回来,却被青年忽然攥住。
昏暗的灯光下,江逸眼角的泪痣仿佛在发光:
“是吗?你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和青梅纠缠不清的男人你也能这么爱。”
“早知道当初我根本不应该让你选,随便说一句话,你就会追着我跑过来甩也甩不掉!”
江逸漂亮的脸上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怨毒,他真是恨不得用最恶劣的话猛戳我的痛点。
这样子真像梦回我们还互相看不顺眼的日子。
我们从小打架打到大,关系恶劣到都能互相咬嘴唇到流血还不放的那种。
我刚失恋,根本没有心情跟他打嘴仗,我觉得很烦。
“江逸,那时候的事情你还要提多久,不就是骗了你一次吗?”
高中时候我坚信青梅竹马是祖上传下来的,死对头不就是用来玩儿的?
为了哄江逸给我吃口肉缓解压力,我坚持送早餐,写情书,送巧克力,整个年级都知道我倒追校草。
江逸表面上是高岭之花校草,实际上很会暧昧,万花丛中的芳心纵火犯。
他答应我的那晚,特意跟我讲清楚自己有轻微洁癖,必须要两个人私下在一起才肯贴贴。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人的地方不用装模作样,可以肆无忌惮的贴在我身上,不管说话还是睡觉,清静又清闲。
我们的地下恋情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的欢送会party。
江逸迟到了,party开到中途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进来。
气氛被班上同学烘托到了极点。
江逸碎发半撩,帅得惨无人道。
同学起哄让他唱情歌赔罪,他笑着答应。
甚至情歌环节结束,江逸仍然单手插兜,捧了一束鲜花,唇角衔着的一抹微笑比钻石耳钉还要耀眼。
我感觉他的眼神飘过我,有点感动,甚至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准备正式表白让同学们都知道。
真心话大冒险环节,抽中江逸后有人起哄问他:“感觉江哥是不是谈恋爱,今天晚上一直在开屏?”
江逸勾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那名同学心领神会,当机立断:
“大冒险!内容就是选一个人表白。”
就在我热泪盈眶准备接受江逸告白的时候,他忽然单膝下跪把花递给了另外一个女生。
“哦豁~~~~”
气氛达到前所未有的最高点。
我脸臊的通红,几乎是狼狈而逃。
江逸的告白很简单,就是把花递给对方。
高岭之花从来不主动折腰去迁就女生。
只会让女生迁就自己。
连地下恋情也是偷偷摸摸,生怕第三个人知道。
如同我这般锲而不舍的追求他,要非常努力才能换来他一个懒散的回眸。
我终于知道,原来江逸给我回应,也不一定就是喜欢我。
而现在这颗怎么也捂不热的心轻而易举的转向落到了另一个女生的船上。
下一轮真心话轮到我。
我抽中真心话时才觉如梦初醒,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
“我知道以前有个人把花给别的女生是想让我吃醋,但我想说实际上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倒追他那么久也只是想要玩玩罢了,毕竟高岭之花,被我玩过一次也不算我亏。”
“而他现在把花给别人,正好我可以趁机甩掉他了。”
我放下话筒,表情平静的扫过满屋子同学惊愕的眼神。
那姑娘表情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哭着跑出了包厢。
江逸更是眉眼沉沉,浮现一股风雨欲来怒气:
“一个游戏而已,我也没有要跟她告白,你要这么上纲上线的撒谎,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斤斤计较?”
我爱吃醋的毛病改不掉,控制不住酸胀的鼻子,想要落荒而逃。
江逸冰棱一样的声线从后背扎过来,眼中露出了熟悉的不耐:
“今天你们两个,我只会等一个,除非你收回刚刚的话,保证以后再也不撒这种谎,也不斤斤计较,否则我只会选她。”
我攥紧了手:“那正好啊!反正我也是骗你的,你去追她啊!”
说完我转身就走,根本没发现江逸眉眼如霜,积压着沉重的怒气。
我回去后拉黑了江逸一切账号,跟随父母去了南方的一线城市定居。
而江逸就在北城,从此山南水北,再无联系。
没想到过了五年还会见面。
江逸一副一定要算旧账的怨妇表情:
“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过不去!”
“既然你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选择不要我,就要接受现在的惩罚!”
江逸攥着我的手扯我进门。
我一边挣扎一边扇他巴掌:
“你说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选择不要你,那我请问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妥协,为什么你不可以为了我放弃尊严主动来找我呢?!”
江逸把我甩到床上,漂亮的脸上浮现巴掌印,却仍然要用身体压制我。
于是我又抓又挠,不小心撕了他的衬衫,露出形状漂亮的六块腹肌。
江逸哼笑了一声:“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不是一样诚实!”
分开的五年,不得不承认江逸的身材更好了,白皮泛粉的薄肌手感超级好。
我的手又开始有自己的想法。
青年低垂着眉眼,胸肌逐渐开始发力:“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张嘴。”
修长的手指落在我的嘴唇上,声音逐渐嘶哑:“想要就不能直接说吗?”
一夜鏖战后,坏狗变成粉毛落汤狗。
江逸全身都是我的抓痕,有种被凌虐的美丽,喘着气在我通红的耳边低语:
“口是心非的女人,找那么多借口不想让我碰别人,为什么不肯承认?”
3
总之醒过来后我很后悔,非常后悔。
虽然我知道我是个爱口是心非的老实人。
但,死手怎么就没忍住去碰了不算前任的前任?!
甚至拿来核桃全都用在我自己身上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顶着床单偷摸溜走。
以至于一觉醒来发现人去楼空的江逸彻底气笑了。
【哥是悲伤小狗: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鱼尾:对不起,没有解释的义务。】
【哥是悲伤小狗:截图取消转账】
【鱼尾:……我有未婚夫了。】
江逸真的要被我的直白给气死。
【哥是悲伤小狗:钓凯子会不会?别告诉我这个也要我教你!】
【鱼尾:没时间,在试婚纱。】
我没预料到平平无奇的一句话也让江逸破防了。
这女人,居然钓凯子也不专心!
4
在我单方面冷(鬼)战(混)三天后,傅斯礼不仅没有爆金币,还以试婚纱的名义给我发消息。
我俩又和好了。
金币和总裁夫人我必须得到一样才能善罢甘休。
和好的第一天,林杳哭着指着我问傅斯礼:
“哥哥,你不是说我是你独一无二的妹妹吗?为什么我甚至买不起一条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纱裙?”
于是傅斯礼毫不犹豫的叫我脱下身上点缀满水晶的婚纱给她。
如果是以前傅斯礼叫我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我会不顾一切的大闹傅氏集团,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但现在我有点心虚,不敢公然和他叫板,便乖乖的脱下漂亮的裙子给林杳。
结果林杳当场脸色就变了。
“哥哥,就算你要纵容沈絮羞辱我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才不要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林杳被气走了,我心不在焉的跟在林杳身后。
走到一半却被傅斯礼拦住。
男人眉眼中压着我不明白的情绪:
“这三天你去哪里了?”
我觉得很烦,就连傅斯礼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也不能让我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
“要你管?你还不去追你的青梅?”
我越想越气,抬手给了傅斯礼一巴掌。
他顶着那个巴掌印,忍耐的问我:“沈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的疑神疑鬼的毛病,我说过多少次我和林杳没有关系!”
这话自从和傅斯礼谈恋爱以后,我已经听了不下八百次。
这一次我忽然就不想做人了!
“好啊,想让我相信,那我们就来试一试好了!”
我在傅斯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扯烂了他的衬衫,又拽下他的领带把他的手给捆住。
傅斯礼冷静的面孔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裂痕。
从前不管我怎么和他动手,范围都是局限于床下。
而现在,我居然强行把他捆到床上去了。
“你干什么?!”
我脸上出现了一种“全世界跟我一起毁灭”的畅快。
“不是说你和林杳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验证一下是不是第一次就知道了!”
傅斯礼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是第一次被个柔弱无力的女人压在床上。
眉骨神俊,薄唇颤抖。
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男人胸口上的汗珠都跟着战栗。
我才发现傅斯礼没说谎。
这么快就容易激动,他还真是第一次???
坏了,金币和处男不可兼得。
此子断不可留!
5
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场面我是真没见过。
我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留下傅斯礼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在大床上被折磨到脱力昏睡过去。
在跑路的中途接到江逸的电话,我感觉脑壳更疼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江逸隐忍的声音:“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陪着那个漂亮姐姐就行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想清楚了。
脚踏两条船是不可取的,为了爆金币把自己搭进去也是不可取的。
我决定要趁着这两男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跑路!
但我万万没想到,江逸居然找到我家来了!
我打开家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年额头上沁出汗珠,看得出来很着急。
“絮絮,那个人只是我……”想要让你吃醋。
“她是谁不重要。”
我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他。
他们都说的没有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是那个没耐心还爱发脾气的沈絮。
男人眼神黯了一下。
闷不作声,像头牛一样。
“我已经想清楚了。”
“你不用改那些毛病……不对,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以前你因为吃醋一个莫须有的女人就不要我了,现在为什么”不吃醋了?
???
我很懵逼。
“你到底有什么事?”
江逸脸色不是很对劲,还是强撑着欢笑:
“昨天你走的太快了,应该我来送你的。”
“不用了,看你睡的熟没叫你。”
实际上只是因为我要顶床单跑路才故意不叫他。
“下次你可以叫醒我,我开车送你,以前你不是最不爱走路的?”
以前确实是这样,我这个人的懒散可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我在江逸面前给自己立的人设是,哪怕走个路也像是没力气的弱鸡女人,必须要人牵着才肯走。
只不过那些都是为了追江逸才装出来的。
现在的我早就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什么不需要了?
江逸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强行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我只是想说,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多依赖我一点,可以吗?”
我脸色不耐烦的盯着他:“江逸,你有没有搞错?”
“我为什么要依赖你?”
“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
江逸的表情一瞬间难看到爆炸。
他以为那天我表现出的口是心非是还念念不忘的意思。
按照江逸的性格,从来只有女生追他,没有他去主动追女生的。
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透彻,他也该早就不做纠缠,挥袖潇洒的离开。
但我等了半天,江逸也只是慢慢抬起手。
”不是男朋友,那床伴呢?当床伴总是够格的吧?”
“就算是事后送你去见男朋友,你也可以叫我去做啊!”
我匪夷所思的盯着他。
坏了,我怀疑昨天那几巴掌太用力,把江逸的脑子给打坏了。
一个江逸。
一个傅斯礼。
他们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但是当初你其实根本没有喜欢我吧?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盯着他,试图看透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别告诉我,在我甩了你以后,以前从来不屑于鸟我的高岭之花现在爱上我了?”
尊严被我这样按在地上摩擦,就算江逸的脾气现在变得能忍了,也肯定下一秒就甩头走人吧?
“我,我要是说……”
江逸攥紧了手,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算了,你不用说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会说出什么让我觉得瞠目结舌的话。
我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手机不停的蹦出消息。
我一看是和傅斯礼的对话框,顿时觉得必须赶紧跑路。
我毫不犹豫的把江逸关在门外,收拾包袱,准备连夜跑路。
却在楼下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车牌号是一串8。
低调霸气的路虎前面还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发亮的手机屏幕。
坏了,傅斯礼追来了。
我转头就向反方向跑。
刚跑了没两步,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握住!
“我不能来送你,但他就可以,是吗?”
江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干净体面的脸上甚至还沾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尘土。
或者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回去。
我被吓了一大跳,看清楚他的脸后,气的甩开他的手。
“你一直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我很大的压力?”
“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江逸漂亮的眉眼沾了灰尘变得灰扑扑,但我怀疑自己看见了其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呵,我没有身份。”
“他跟林杳纠缠不清,又算是什么好东西!”
江逸很快掩饰掉那抹情绪,反过来质问我。
“……”
家人们,我真的好心累。
早知道这样,我不应该当一个穿上裙子就无情翻脸的女人,以至于现在被两个男人追着不放。
眼看着我要被两面夹击,被傅斯礼看见了我和江逸纠缠不清那还了得?
察觉到傅斯礼就要追上来,我当机立断握住江逸的手。
“他不是好东西,所以我选你,你快带我回家吧!”
6
【傅斯礼:我看见你了。】
【傅斯礼:你跑什么?】
【傅斯礼: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送走我的女朋友?他自己没有女朋友吗?】
【傅斯礼:转账500000。】
【鱼尾:收款。】
【鱼尾:纠正一点,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的跟。】
【傅斯礼:……你睡了我。】
【傅斯礼:我们没有矛盾,没有分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傅斯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傅斯礼:转账500000】
……
我看着手机里消息轰炸,感受到旁边的死亡视线。
江逸从浴室出来后,身上就只裹了一件浴袍,深V领口。
我一抬眼什么也藏不住,白里透粉的薄肌旁边是一连串红色抓痕。
耀武扬威的彰显存在。
全是我上一次激动之下留下的。
江逸这个不守男德的想要借此勾引我?
但没关系,面对魅色诱惑我要坚决说不。
我决定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还不睡?”
江逸脸上又恢复了我熟悉的慵懒春色。
“我不想一个人睡,我要和你一起睡。”
对我手机里不停冒出来的消息,他看见也当没看见。
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把头放在我的腿上,懒懒的躺着,胸肌腹肌更是一览无余。
好好的高岭之花开始学勾栏瓦舍的做派。
我深觉上一句话要改,面对美色我们要勇敢的说:yes,continue.
毕竟大胖橘有言在先。
朕此生有傅斯礼这一提款机,江逸这一款暖床仆,再招一洗脚婢。
足以。
我的手已经生出自己的想法往江逸的浴袍里伸。
却见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林杳:明天拍卖会傅斯礼要给我拍下此生挚爱钻戒赔罪,你最好不要出来捣乱!】
嘿呦,威胁我?
正好我这人最听不得威胁。
江逸似乎也瞥见这条消息,很快我的手机就传来响动。
【哥是快乐小狗:转账1000000】
“明天带你去选战袍?”
不得不说是死对头竹马,既好睡,又懂我。
7
拍卖会当天。
从进场开始,我就端着高贵冷艳的姿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傅斯礼。
林杳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时不时给我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中途傅斯礼果然拍下天价求婚钻戒。
林杳眼中的得意更盛了。
江逸不高兴的咬我耳朵:“为什么不让我拍下来?”
我敷衍的拍了拍他精心打理的头发丝。
为了保证盛装出席,江逸早上五点起床,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全都精心打理了一遍。
就为了在刚才的竞价中狠压傅斯礼一头,却被我制止。
“人家是上市集团的总裁你是吗?抬个天价让他狠狠放血就够了。”
我揪着江逸的耳朵教训。
对面一直面无表情低气压的傅斯礼仿佛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忽然站起来。
一直缠着他黏糊糊撒娇说谢谢的林杳都吓了一大跳。
会场的负责人端着放置珠宝的盒子走过来,却停在我面前。
“这枚此生挚爱的钻戒是由……”
“停停停——”
我紧急叫停:“您应该弄错了,这枚戒指是傅总拍给林小姐的。”
我拿起装戒指的盒子,贴心的递给傅斯礼。
“傅总,天价拍回来的的戒指,可别送错了对象。”
我甚至看向一旁气的头发丝都竖起来的林杳,示意傅斯礼不要弄错对象。
“是啊,傅总和林小姐同进同出,估计好消息很快就要传出来了吧?”
江逸与我对视,笑的勾人。
“过来。”
傅斯礼忽然攥紧手中空无一物的戒指盒,眼神隐忍对我说。
每一次他指责我无理取闹、斤斤计较、吃飞醋时候一样的眼神。
我才不要。
拍卖会后面没有我看上的东西,百无聊赖的等到散场,我挽着江逸的手臂往外走。
半路却被傅斯礼拦住脚步。
男人死死的盯着我搭在江逸臂弯上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把我的手给扯下去。
傅斯礼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那股怒气憋回去。
“昨天我给伯父伯母去了电话,近期他们也要来京市,今天跟我回去吧,我有东西要给你和伯父伯母。”
那枚钻戒是要给她的,傅斯礼想。
他要亲手用钻戒把她套牢,好结束这一段荒唐的像梦一样的日子。
我诧异的看着他,居然还给我父母打电话了?
我说:“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
傅斯礼瞬间情绪不稳起来。
他无视江逸,拉起我另外一只手:
“你为什么不扇我巴掌了?”
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抬手赏了他一巴掌:
“哦,你哄你的青梅,我睡我的竹马,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8
周末是个好日子。
如果没有一大早就来骚扰消息。
【哥是吃鱼尾的好狗:最近增肌了,扇起来手感肯定更不错,手痒了是不是,我马上就来让你扇一扇。】
【哥是吃鱼尾的好狗:腹肌照】
【傅斯礼:我想清楚了,我大概是爱上被你扇巴掌的感觉,你要对我负责,我马上来你家给你扇】
【傅斯礼:转账500000/微笑】
两个男人在赶来的路上,还对自己发的消息很满意。
打不过怎办?
打不过就加入。
等我一觉醒来,家里已经焕然一新。
隐约听见客厅里两个男人在无理取闹的争吵。
“她最喜欢我的胸肌,扇的时候比巴掌先来的是她的香气!”
江逸舔了舔舌头露出一脸回味的表情。
傅斯礼只觉得这男人娘们唧唧,勾栏瓦舍做派的表情真恶心!
“你不会不知道她最爱的是能爆金币的男人吧?”
“她这么娇气、吃不了苦、走路要人抱还爱花钱的女人,没有万贯家产养不起她的人就趁早离开。”
傅斯礼调整了一下西装外套上价值三十万的袖扣,唇角的笑迷之自信。
“我记得,上次拍钻戒有人就输给我了吧?”
“五年前就被淘汰的不专心的男人凭什么占有她?”
家世是硬伤,加上曾经真的被抛弃过,江逸逐渐破防。
“傅斯礼,你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我和絮絮分手之后趁人之危罢了!”
……
房间里的我翻了个身。
脑阔疼,还是等他们自己分个胜负出来吧。
……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轮班啊!”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客厅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走进房间里将我抱在怀里。
我的手自动找到归处——壁垒分明的腰肌和腹肌。
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我爱你。”